“不不是,我沒有新歡!”荀理瞬間焦急,好像很怕趙棉誤會,“真的沒有,我發誓!”
可趙棉眉頭皺更緊了,語帶憂傷:“那夫君定是嫌棄舊愛了!”
“不是!”荀理回得迅速,又覺得不妥,趕緊補充,“哪有什麼舊愛,自始至終都隻有你!”
“呃……”紫莧感覺氣氛怪怪的。
而趙棉眼眸一亮,“夫君就別害羞了!又不是沒看過,老夫老妻的,有什麼關係呢!再說,這裏又沒別人,隻有你跟我!”
說著,還朝荀理眨巴眨巴眼。
‘你羞不羞啊,本座還在呢!’紫莧真的很想把嘴巴給封了,她真的有點頭疼趙棉那女登徒子的本色。
趙棉認真解釋:‘他是夫君啊,又不是別人!’
當然她倆的對話,荀理是不知道的。
他喉頭一滾,耳根正紅,臉上也羞澀,暗啞道,“我怕……又嚇到你!”
刑房裏,趙棉那嚇懵的模樣,還有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喜,也讓他不知所措。
趙棉見他鬆口,趕忙道:“我不怕,反正好的壞的都是我的夫君,這也是你夫人,我的權利!”
‘真是囉嗦!’紫莧不耐煩,輕念法訣,‘定!’幻想著動了動手。
很意外魂形按她的想法動了。
荀理怔了下。
趙棉也愣了,心下道:‘你幹什麼?’
‘定了他直接看唄,看完好去救人!’
得,女登徒子本徒。比趙棉更生猛更直接,趙棉都替她羞。
“那好吧!”荀理看到了趙棉的動作,但他竟沒被定住,方才隻是思考要不要給她看。
趙棉手上利索,借著月光,拉開衣襟就見前胸至肚臍,長長一條傷口,就像一隻長蟲附在身上。
血止住了,衣服也被荀理用仙法清理了。但傷口周圍還滿是彎彎曲曲的傷痕,確切地說是整個上身連帶脖子,甚至臉上都些有痕跡,分布在淨白的肌膚上,也真有些像拚起來又破口的瓷娃娃。
“哎”,紫莧一言難盡。
趙棉魂形發緊,撫上那傷口,她甚至幻想出心口的抽疼,“夫君受苦了!”
心下更加自責若是能早點過來,荀理何至於受這般罪,隨即又施法為荀理療傷。手指尖溢出絲絲點點的靈氣緩緩進入荀理靈體。
紫莧當即不滿,‘何必浪費靈力!’她此刻又想主導魂形,卻奈何不了!
胸口的酥麻和絲絲的溫和讓荀理心頭一甜,“這點苦不打緊,此番能得見棉兒,也算是因禍得福。隻是你究竟去了何處,我找了五年,竟找不到你一點消息!”他說到後麵眼眶有點紅了。
‘五年?’紫莧顯然沒想到眼一閉一睜竟過了久。
趙棉卻聽出荀理好像並不知道自己靈體已散,心下難過,“其實我……”
‘不許透露你與本座之事!’紫莧感覺不妙,她並不想跟荀理牽扯過多。
趙棉皺眉,無奈:“其實我已經殞身了,靈體早已散盡!”
她知道紫莧的德行,若真逼急了,恐怕真的會把荀理永世囚禁起來。這種事,紫莧以前經常幹,隻不過對象都是凶妖凶獸。
而這話對荀理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轟得他不知該如何思考。
雖然他醒來後,同門都跟他說趙棉已然消散,可隻要看到腕間的魂印還在,他就一直堅持著,堅信著……
“怎麼可能,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荀理撫上趙棉施法的手,虛冷的觸感讓他想起那團青氣,惹得他眼圈又紅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