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禾清真是大難不死,中劍的位置,距離心髒隻差分毫。他失血過多,昏迷了數日。
醒來後,他才發現自己還活著。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雕花窗射入斑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身下是柔軟的床,裝飾不凡,屋內桌椅,壁畫,瓷器擺件應有盡有。
“額!”
丁禾清胸口陣痛,疼得輕哼一聲,趕忙平躺下來休息。
這時,一個陌生女子跑進來,上前查看丁禾清的情況。女子清瘦,麵容精致,微動的紅唇嬌豔欲滴。
女子關心的說道。
“堂主,你終於醒了!不要動,有什麼事吩咐我就好。”
“堂主?…你是誰?”
丁禾清通過詢問才得知,他現在已是朱雀堂堂主,眼前的人是朱雀堂的弟子,女子名叫柳下女,原本是服侍季文禮的。
“你先出去吧!”
丁禾清平和的說道。
柳下女點頭應下,轉身出去了。
丁禾清長歎一聲,思緒萬千。他當上這個堂主,心中並不開心,而是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門一開,柳下女又回來了。丁禾清略帶嚴肅的問道。
“你怎麼又回來了?”
柳下女款款走到床前,嫣然一笑,略表歉意的說道。
“堂主,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可能沒有跟你講,我們倆是孿生姐妹,我是姐姐柳中魚,她是妹妹柳下女。我們兩個都是你的人。”
柳中魚話語間,媚眼直翻,一顰一笑顯得十分嫵媚。仔細看,姐姐比妹妹風韻一些。
柳中魚拿出一封紅色請柬,輕放在丁禾清的枕邊。口中說道。
“有人送來給你的。”
說完,柳中魚翩翩走開。
丁禾清舉手投足沒那麼方便,又不知道裏麵是什麼,他就沒有打開看。
晚上,柳氏姐妹來伺候丁禾清。
那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生活兒,丁禾清這輩子都沒享受過。兩姐妹一邊一個,夾菜,喂飯,揉肩,按腿……給丁禾清都弄得好不自在。
他心中尚存的芥蒂,也逐漸的解開了。他心想,兩姐妹身受所迫罷了!跟季文禮又有什麼關係呢!禍不及池魚,難道朱雀堂就沒好人了!
這時,兩姐妹開始解他的衣褲。丁禾清立即問道。
“你們這是幹嘛?”
柳下女徐徐說道。
“堂主,我們是要給你擦洗身體啊!你已經三天沒有擦洗了。”
丁禾清麵露畏懼,單手扯著褲子,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柳中魚笑著說道。
“堂主,你怕什麼!你這昏迷的半個月,都是我姐妹倆照顧的。你不用害羞,能看的,不能看的,我倆都看過了。”
“這…這…你們……”
丁禾清頓時語塞,也不知說何是好。他連連的搖頭,口中說道。
“不必了,不必了。以後我自己來就好。”
兩姐妹也不強勸,掩嘴嬉笑,相互推搡著離開了。
沒過兩三天,丁禾清就下床了。他覺得人沒那麼金貴,忍一忍能做事,就不必去麻煩別人。
回想小時候在大山裏,磕了,碰了,壓根兒就沒人去在意。爺爺看到,隻是一句:堅強一點,挺一下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