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齊珩!”一群公子站在一名素衣男子前麵,為首的是齊家二公子齊麟天。
“二弟有事嗎?”齊珩扯出一個微笑看向齊麟天。
“哼!少用這副表情看我,讓人惡心!”齊麟天就近坐下“去,給本少爺倒杯水!”
齊珩長著一雙桃花眼,與誰對視都顯得含情脈脈,即使不笑也給人一種深情的感覺。
齊珩起身打算去給齊麟天倒茶,剛走出兩步便被人絆倒“嘖嘖嘖……你瞧瞧你這模樣,跟個角姬似的。”
“都說齊家大公子終日酗酒、沉迷美色、與一群狐朋狗友廝混一起,齊家二公子溫文儒雅、飽讀詩書,今日一見……”玉靜姝停頓片刻看向齊麟天“傳聞不可信也!”
“見過公主。”齊麟天與眾人連忙行禮“公主誤會了,我們在跟大哥開玩笑呢。”
玉靜姝繞過齊麟天走到齊珩身邊,給啞奴使了一個眼色“齊大人寵妾滅妻之事,京都人人皆知。你覺得本宮會信你嗎?”玉靜姝眼神犀利的盯著齊麟天。
齊麟天被嚇到冷汗直流,雙腳一軟就要跪下之時,一道聲音傳來。
“公主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梁丘槿安不滿的看著玉靜姝,疾步來到齊麟天身前擋住玉靜姝的眼神“都說公善堂裏沒有身份之分,怎麼偏偏公主能帶侍從進來,還在此仗勢欺人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上都變了變,啞奴咬牙握拳死死盯著梁丘槿安,玉暮晨拉著梁丘槿安直言其中有誤會,玉靜姝靜靜看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玉靜姝先行開了口“梁丘家的人原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上來便罵了本宮,還要給本宮扣這麼大一口鍋,你不妨問問本宮可有仗勢欺人啊?”
梁丘槿安推了推身後的齊麟天“你說,她是不是欺負你,你別怕她,我護著你。”
齊麟天咽了咽口水,磕磕絆絆的開口“是……是我們……我們先惹的事……”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輕,但在場的人都能聽見。
梁丘槿安臉上浮現尷尬,一時身上的動作變多,眼睛東看看西看看,舔了舔嘴唇,又咬了咬手指。
“都說了其中是誤會,知道了就好,槿安,快道歉。”玉暮晨適時出聲。
梁丘槿安剛要開口道歉就聽見玉靜姝說“不必了,不過……”玉靜姝從袖子拿出木牌“啞奴並非是我的仆從,他是公善堂的學子。”
說罷,玉靜姝拉著啞奴頭也不回的走了。
“完了,我又搞誤會了。”梁丘槿安看著玉靜姝離開的背影絕望道。
“沒事沒事,姝兒沒那麼記仇,我們先去看看住處如何分配的吧。”玉暮晨拍拍梁丘槿安的肩安慰道。
等梁丘槿安二人走後,齊麟天等人也打算離開,離開前齊麟天瞪了一眼齊珩,隨後帶著眾人一起去看住處。
齊珩看著齊麟天離開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股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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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澤安,這是何人?”玉靜姝看著木碑上的住處分配。
“是我!”王澤安在後麵出聲,眾人給他讓出一條道。
玉靜姝同啞奴一起回頭看他。
“你……”玉靜姝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怎如此瘦弱?看起來倒像個……”
王澤安穿著一身素色大衫,上麵還有幾個補丁,瘦瘦小小的一隻,那大衫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
王澤安表情不自然的撓了撓頭“家境貧寒,髒了姑娘的眼,抱歉抱歉。”
玉靜姝訕笑兩聲“你同我們一起去看看住處吧,反正你與啞奴一間房。”
三人一前一後往住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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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靜姝三人剛到不久,梁丘槿安與玉暮晨也來到住處。
“公主!”梁丘槿安快步走到三人身旁,恭敬的朝玉靜姝做了個揖。
玉靜姝轉身看向二人,笑著同後麵的玉暮晨打招呼,上下打量了一下梁丘槿安“你是何人?”
梁丘槿安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驚恐的指指畫畫“不…不是…等…等等,咋倆剛剛…剛剛還在那邊不是……”
玉靜姝稍稍歪頭挑了下眉。
梁丘槿安見狀冷靜下來“公主,我是真心來同您道歉的,剛剛確是我不對,還望您再原諒我一次吧。”
“姝兒,槿安做的確實不對,你便看在他初來乍到份上,原諒他一次,日後大家還是同袍呢。”玉暮晨適時為梁丘槿安說話。
“事不過三,梁丘槿安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若有下次,休怪本宮無情。”玉靜姝淡淡開口。
“一定,絕不會有下次。”梁丘槿安笑著跟玉靜姝保證,心裏鬆了口氣。
“啞奴,你先進屋,我去看看我的住處。”玉靜姝轉身溫柔的同啞奴囑咐,說完又朝玉暮晨講“哥哥,我先過去了。”
啞奴、玉暮晨一起點了點頭,目送玉靜姝離開。
梁丘槿安看著玉靜姝離開的方向,走到玉暮晨身邊,手搭在他的肩上“唉,還好公主大量,我真怕到時候回去我爹揍我啊!”
“梁丘伯伯不是要回義城了嗎?怎麼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