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仿佛一張網,網住了所有人的行動。而月亮望向熟睡中的大地,灑下皎潔的月光,給依舊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指路。
某省城公安廳大院裏,鄭安平來來回回踱著步子。他三十五六歲,方正的臉上透著一股憂愁,劍眉緊鎖。他出身行伍,擒拿格鬥不在話下,一從軍隊退下來便當了公安局長,大小案件破了幾百,也算是破案能手了。
可眼下這樁案子,卻讓他摸不著頭腦。
已經半年多了,遇害的女子已有7人,她們之間並沒有特殊的聯係。作案人很狡猾,每到下雨天出來,隨機選擇目標,拿石頭砸向被害人,不停地砸,似在渲泄,手段殘忍。
鄭安平慶幸最近無雨,可再不把這個瘋子揪出來,怎對得起守護的這方水土?
這時,他想起了一個人,也許他能幫忙。誰呢?一位六十多歲的心理專家——賀童,他在省城內開了一家不起眼的心理工作室。
鄭安平望著地上似霜的月光,心緒難平。
一夜未眠的鄭安平,早早來到了賀老的工作室。不巧,賀老出國旅行了,接待他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研究生,鄭安平心涼了半截。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男子麵容清秀,一臉微笑,看到表情嚴肅的鄭安平,他和氣地問道。
鄭安平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姓名卡——林子墨。
“我最近遇到些麻煩事,想請賀老幫忙,你能聯係到他嗎?”
“您是鄭局長吧?前些天,賀老交待:如果局長來,讓我好生接待。如果說案子,讓我大力協助,我自當盡力。”林子墨坦言道。
“既然是賀老推薦的人,我信。下午,去我辦公室聊吧”,林子墨點頭答應。
鄭安平的辦公室比較簡單,一張棕色實木辦公桌椅,靠牆一張長平椅,門口一個放衣架,另一麵牆上掛一幅字:寧靜致遠,一手流暢的草書,筆力穩勁。
相互寒暄過後,鄭安平打開了話匣子,“最近,咱們這兒出了一個雨天殺人魔,己有7名女子遇害,是7條生命啊。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他的作案動機,現場的痕跡都被雨水清洗了,隻留下麵目全非的屍體。你有什麼看法?”
林子墨仔細地聽著。局長拿出卷宗遞到他手裏,他把現場照片看了一遍,皺眉道:“隻有這些嗎?好像少了什麼?”
鄭安平不解,林子墨繼續說道:“這些被害人都是女性,怎麼沒帶一些裝飾品呢?”
“從照片來看,作案人隻是在進行一種宣泄,竟然強烈到取他人性命的地步,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可就太多了”
“怎麼,找不出頭緒嗎?”鄭安平有些著急。
“得去趟現場”
“行,我安排新來的小甄和你去”,林子墨應聲同意。
林子墨還在揣摩,隻聽門外一聲幹脆的女聲響起,“報告”
隻那麼一瞬間,他心裏竟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門外的人似有一種魔力吸引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