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打開了她的穿衣櫃,在一群破破爛爛中翻找了一個鍾頭。
沒錯,工作多年,每次一發薪水,她就立馬打回老家。
省吃儉用的她供著親爸後媽一家的吸血鬼。
可她還傻傻的以為是親弟弟讀書要用。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親弟弟,和她一母同胞的林思,早已被送去礦場做工。
他那麼小的身軀,硬是被後媽曹秀塞進了黑黑的礦場。
【別介。您別看他長的矮,已經17、8歲了】
【幹活絕對是把好手,前些年還跟著師傅做了幾年的木匠的活計】
【你別幹愣著呀,來,和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年幼的林思走上前來,點了點頭,伸手給他看掌心的紋。
密密麻麻的老繭遍布,
誰能想到這居然出自於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以林思的年紀,本該送去讀書識字。
可自從他姐姐剛寄回家錢的那一刻,他後媽就起了歪心思。
在她三言兩語的蠱惑之下,林思的父親林貴便也轉了心性,不對,不應該說轉了性子,隻是更加變本加厲,對於這姐弟倆。
林沫沫的生母病亡後,舅舅家不說接濟,急急的想把姐弟兩個甩給林貴。
【你是他們的爸爸,不管以後再婚液化氣,他們兩個你肯定要帶在身邊的】
就連林沫沫外婆想著支援一二,也隻能幹瞪眼,眼睜睜看著林沫沫林思在父親新家裏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林沫沫成績很好,可惜讀完了高中,就不得不出去謀生,為著弟弟的學費。
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封985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一寄到家,就被後媽撕的粉碎。
麵對林貴和沫沫,隻喃喃道從未見過。
【沒被錄取】
林沫沫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還好她從小喜愛畫畫,邊做著零散小工,邊畫單子謀生,
靠著這份技能,一個瘦弱的女孩才勉強不被這殘酷的社會所吞沒。
林沫沫記得當時她晚間在便利店兼職的時候,幾個猥瑣的喝醉了的老男人借著結賬牛奶,伸手就要揩她的油。
【小妹妹,這個工作累不累啊】
【和叔叔走,有比你做這個工作更輕鬆的事】
言語中帶著譏笑,贅肉堆積的讓人惡心。
【喂,你們給我放開她的手】
【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啊】
說完揮了揮手機,不出所料,手機屏幕更對著他們。
【你別亂拍啊,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幾個老東西訕訕而去。嘴裏還夾雜著不幹不淨的話。
【XXX,XXX】
【都怪這小子,壞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