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小娘子,在家嗎?”
幽靜的小巷內,一名身穿束袖錦衣的少年正在輕敲小院的木門。
他長相甚是俊秀,朗眉清目,身材欣長,白淨的麵龐上始終掛著一絲溫和笑意,再配合上飄逸出塵的氣質,惹得路上一眾好姐姐熱情相邀。
不過都被王樂山狠心拒絕。
畢竟,他今晚有約了。
左手捧著一支三尺長的木盒,盒中綴滿五顏六色剛盛開的鮮花,王樂山嗅著花香,臉上莫名湧動著一絲羞赧。
“公子,進來吧!”院中傳來一聲輕柔的女音。
王樂山推門大步邁入小院,院中正北方有著一座閣樓,樓上亮著燭火,依稀倒映出一個婀娜倩影。
“小生王樂山,慕名而來。”
閣樓內,少年神情拘謹,端坐在繡凳上,左手將木盒放在桌上,右手從腰間灰色儲物袋中取出一顆金珠,語氣懇切真摯道:“聊表寸心,不成敬意。”
“哎呦......王公子真是有心了!”
桌子另一邊,一名身披薄紗,麵容嬌俏的美婦人,正用一雙攝魂勾魄的媚眼上下打量著少年,而少年也正朝她望去。
“好清涼!”
看著對方露出白皙的脖頸兒和鎖骨,王樂山暗暗心驚,不過視線下移時卻被一隻放在桌上的香爐擋住視線,頓覺心中像是缺了什麼。
香爐燃著熏香,一縷微弱的香甜味道在空氣中飄散開來,使得紅紗幔布、燭光通明的閣樓越發旖旎。
“看公子不像是普通人家,怎麼會到這陋巷寒窯之所來了?”
柳七娘微微頷首,瓊鼻吸了一口清香,語氣俏皮又帶著些輕佻說道:“城裏的妙音樓環境雅致,可有的是一等一的姐妹呀!”
“唉,家教甚嚴,長輩斷然不讓...”王樂山長歎一聲,接著又支支吾吾道:“隻怕,隻怕與長輩碰見尷尬!”
“這有什麼可尷尬的!”柳七娘掩麵笑道,“王公子還是太年輕,這種世麵見得少一些。”
“今晚,還請小娘子多多教我。”
王樂山神情灑脫,像是現在突然放開一般,從懷中摸出一支玉瓶,拔開瓶塞,從裏麵滾出一粒藍色藥丸。
王樂山張嘴服下,清秀的臉龐頓時多了三分硬朗,隨即說道:“小生體弱,常服用些許虎豹丸強健筋骨。”
“都懂,都懂。”
柳七娘眨了眨眼睛,原本疑惑地目光又變得溫情款款起來,朱唇輕啟道:“不如奴家為公子舞上一曲,以助雅興?”
“甚好!”
王樂山眼眸一亮,撫掌同意。
柳七娘起身舞動腰肢,宛如一隻翩躚的蝴蝶,盡顯姿麗秀美。
王樂山卻是在小娘子起身刹那,雙眼迷離,卻是癡了。
感覺剛才缺少的東西終於填補了回來。
“好...大...”
胸前雄偉起伏,中間溝壑如淵,隨著身姿起舞,薄紗盡褪,露出一件粉色肚兜。
隻不過此物太過小巧精致,看似穿了,實則遮不住任何風景,隻看到雪白一片,盡顯春光。
“小娘子真美!”王樂山已然無法形容如此尤物,心中讚歎道:“好人呐!”
美人,熱舞,再加上縈繞在筆尖的幽香,王公子還沒有喝上一杯,就已經徹底醉了。
見到王樂山的雙眼如釘子般釘在自己身上,柳七娘笑的越發嫵媚,竟三兩步來到近前,直接倒入對方的懷中。
美人在懷,“騰”的一下,王樂山滿臉通紅,心亂如麻。
“真真是好大膽的小娘子!”
雖不知如何是好,卻也本能地右手挽住美人光滑的後背。
“公子真是鮮嫩可口!”
雙眼對視,小娘子吐氣如蘭,玉藕般的雙臂勾動王樂山的脖子,微微抬起下巴,緩緩靠近,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就在雙唇即將沾上,一聲微弱的機括聲不合時宜的響起,緊接著“噗”的一聲,一柄三寸長的鐵箭沒入小娘子的後背。
鮮血彌漫,宛如雪中盛開的梅花,悄然綻放。
同時,在梅花周圍又蔓延出無數道帶著刺鼻氣味兒的黑線。
顯然箭上淬著劇毒。
“你...?”
柳七娘先是一臉呆滯,緊接著臉色瞬間猙獰起來,喉嚨間傳來一聲聲低吼,聲音沙啞,哪還有半點兒剛才的嬌柔。
“可惡!你竟敢偷襲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