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觀眾是你的任務,演繹劇情是你的天職,娛樂至死是你的歸宿】
【在[那一天]到來之時,除了積分,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
頭痛欲裂。
冰冷的液體滴落到臉上,再順著臉龐滑下。
鼻息間,全是腥臭刺鼻的氣味。
又是一滴冰冷的液體落下,正好落在祝永言的嘴唇上,再順著唇齒間的縫隙滲進口中……
“呸呸呸!什麼東西?!”
祝永言像是屁股上安了彈簧,瞬間從床上蹦了起來。
嘴裏彌漫著一股又臭又腥的味道,整個舌頭從舌尖開始發苦,一直苦到喉嚨眼。
苦的祝永言連呸三下,顧不得剛剛起的太猛的暈眩,睜著一雙迷茫的眼就到處找水杯。
我的水杯……水杯,應該在桌子上來著……
誒?我桌子呢?!
祝永言睜大眼睛,又使勁揉了揉,發現不光是桌子,這個房間……都已經不是他的房間了。
這是一間相當陰暗的房間,木質結構,四處都是昏暗的,零星的月光從上方的木頭縫裏麵透出來,一切都很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腥臭味。
這是在做夢……嗎?
他剛剛睡的地方是一個用木板堆疊成的粗糙的床,上麵簡單的覆蓋了兩層布料和潮濕的幹草。
四周有幾根承重柱,沉默的立在陰影裏;幾個不知道裝了什麼的木桶,以及很多的幹草。
地麵黑乎乎的,一片粘稠,走路的時候會感覺到明顯的粘滯感,甚至會發出黏膩的“咕啾”聲。
在祝永言站起來之後,他才隱約感覺到地板在搖晃,搖晃的很有規律,像是在……
海上。
他是在一艘船上。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祝永言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誰是窮苦的病患?我啊!
身上沒幾個好部件,沒錢沒權沒勢,除了病院的男媽媽們和那幾個瘋子外沒幾個認識的人,誰會綁架他?
一陣甲殼摩擦的聲音響起,又是一滴液體滴落下來,正好落在祝永言頭頂,再順著頭發滑到他臉上。
祝永言向旁邊移了幾步,再順勢抬頭看去。
他看到上方的東西,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你好啊!”
沒有人回應。
隻有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響從上方傳來。
在這間艙室的頂部,正倒掛著一個巨大的怪物,它有著螃蟹的外形,但是要遠遠比一般螃蟹大的多,光是寬度看起來就要比祝永言的身高還長。
它正憑借從後殼裏麵伸出來的幾根漆黑的觸手吊在艙室的頂部。
被它擋住的地方,正好是一個巨大的破洞。
它大概就是從那裏掉下來的。
撞破艙室頂部的木板,掉入艙室,但因為螃蟹的特性,再也爬不出去……或者是它並不想出去。
那些不知道是啥的黏液,祝永言也看到了來源。
這大螃蟹正倒吊在上麵,粘稠的液體從它微張的嘴裏(應該是嘴的地方),順著密密麻麻豎排外突的牙齒滴落出來。
一對透明的眼睛正幽幽地看著他。
祝永言抹了把臉,臉上滿是黏糊的液體。
他天生對觸覺不敏感,對痛覺也很遲鈍,但是其他感官卻好的很。
別人都是用手來摸出感覺,祝永言卻更習慣用眼睛、耳朵和鼻子,甚至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