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那怪人頭更歪，連帶身後一群怪人都歪起頭。
“哈？”
麵對一排“歪腦袋”程壹壹認真點點頭，完全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飯吃多了會隔食。”
“她好煩。”一個歪腦袋說。
“話好多。”第二個歪腦袋補充。
“餓，我好餓……”
程壹壹看著他們一步步靠近，想要砍掉下半身出逃的想法湧入大腦。
但那群人動作更快，他們加快腳步，群起撲了過來。
程壹壹心裏瘋狂尖叫，身體卻僵硬得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看著那些血盆大口對著自己張開……
“啊！”
醫務室。
醫生指尖轉著筆淡然的轉眸看來，他單手支著下巴，麵前電腦靜音播放畫麵。
“做噩夢了？”
程壹壹點點頭。
頭發汗濕的貼著臉，很不舒服，她抽過旁邊的紙胡亂擦了一把。
身體有些發抖，那是恐懼帶來的後遺症。
醫生嘴角勾起一個笑，“手放在胸前睡覺會壓迫心髒，容易做噩夢，忘記告訴你了。”
程壹壹：……
請你停止你無聊的惡趣味。
醫生對著牆上時鍾點點下巴，“還有十分鍾就到下午上課時間，你可以走了。”
程壹壹看向他，“我以為你會留我吃個午飯。”
醫生：“請你吃藥，管夠。”
程壹壹掀開被子下床，“謝謝你的好意，我覺得小葉肯定給我留了吃的。”
“慢走不送。”
“砰！”
說不送還是送了，就是那道白色漆門迫不及待的關上，差點撞上她的鼻尖。
程壹壹走出辦公樓，身體還是有些酸疼，但是比早上好了太多。
她雙手揣兜裏散漫的往教學樓走去，身後陽光灑了一地。
……
“程壹壹同學。”
“嗯？”
教學樓三樓，程壹壹莫名被叫住。
轉身低頭看向樓梯轉角處站著的少年，她問道：“有事嗎？”
少年一臉拘謹，不太敢抬頭看她，但似乎又覺得那樣不禮貌，微微抬起臉，又連忙低了下去。
“我叫陸黎。”男生聲音很輕，聲線也挺好聽。
“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是，我想和你說一聲謝謝。”
“我記得你。”程壹壹回答。
“還有，我想說……”男生停住，啊了一聲，不可思議的目光。
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但還是難掩那雙漂亮會說話的眼睛。
對方震驚得太明顯，程壹壹有些好笑，“你不就是上學期那個被欺負的男生嗎。”
“我記得你的臉，挺好看。”程壹壹說完，意識到有些冒犯，補充道，“抱歉，我沒有惡意。”
男生漲紅了臉，“我，我……”個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程壹壹很有耐心。
看出她的溫和，他平靜下來，垂著眸窘迫的說：“我知道你沒有惡意。”
“聽我同學說看到你去了醫務室，想問問你好些了嗎？”
程壹壹頷首，“謝謝你的關心，我好多了。”
“這樣啊，那就好……”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上課了。”
眼見程壹壹轉身，男生連忙叫住她，“請等一下！”
“嗯？”
對上她投過來的疑惑目光，男生鼓起勇氣，“我見過齊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