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無措的環視四周,隻覺得自己在不斷的下沉,四周一片漆黑。
無措、驚慌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吞沒。
上官淺回想起自己剛出宮門,還沒走出多遠,無鋒所派來的人便已將她堵在一處山穀,自然,懷有身孕的她,又如何打得過全盛時期的無鋒中人。
她仍記得痛,太痛了,更記得利刃刺在自己身上的冰冷。
孩子,對,孩子。現在想起來她隻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孩子,明明……
“上官淺,上官淺……”
意識迷糊中,上官淺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
猛然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上官淺愣了一下。
“這裏是……無鋒?!怎會如此?我不是已經……”
“上官淺,這次要你潛入宮門去,你的目標是拿到對我們具有威脅的宮門武器,無量流火,懂了嗎?”
“是……潛入宮門。”上官淺猛的抬頭,雙眸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和之前一樣的軌跡,她這是重生了!
寒鴉柒看上官淺愣住,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開口說。
“我也知曉此次潛入宮門,萬分凶險,但這是上麵的意思,你隻需放心,一切組織已經安排好了。你將以新娘的身份潛入,你的身份,就是上官家的小姐。”
“是……”上官淺看著眼前活著的寒鴉柒,眼眶發紅,隱隱有愧疚溢出。
……
經過幾天的休整,上官淺確認,她的的確確重生了。
她重新梳理了自己在宮門最後的經曆,她明白了,她輸了,輸在了宮門所有人的精心算計上。
雲為衫,真是好妙的手段。
不過她確實贏了,宮子羽對她如此,倘若宮尚角能夠有宮子羽的一半,她也不至於輸的如此之慘。
所以,既然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把握。複仇,不僅是她上一世,也同樣是她這一世的目標。
想起宮尚角,上官淺的心跳似乎停滯了一瞬。上官淺發現,她似乎到死都沒有看清他的心。
“宮尚角,這次,我要看清你的心究竟是怎麼偏的!”(。ì _ í。)上官淺的眼神逐漸堅定。
……
角宮。
宮尚角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的—遠徵,下意識問“淺淺呢?”
宮遠徵剛要說的話被堵在嘴邊,神色有些意外和失落。
“哥,誰是淺淺?我不記得角宮有這麼個人啊。哥,你怎麼了?”
宮尚角麵露茫然,沒有?
“無事,遠徵弟弟,宮門何時選親啊?”
“二十日之後,哥,你不會也……”
聽著宮遠徴的話,宮尚角趕緊打斷。
“遠徴弟弟,可還有事?若無事,我去一趟執刃堂。”邊說著,宮尚角邊起身,拿起手邊的袍子,便立即出了門。
一路上,宮尚角滿腦子都是上官淺重傷而死的畫麵。
他追出去了,隻不過是在幾日後,他終於想通追了出去,卻沒曾想看到了淺淺的屍體躺在了早已幹涸的血泊中。
他衝過去,將淺淺輕輕抱起,那雙閃著光的眼睛,無論他如何呼喚,卻永遠不會再睜開。
宮尚角恨,為何當初他沒有能在她走出宮門前將她叫住。
本想著將淺淺的屍體帶回宮門安葬,剛起身,便遭到了無鋒的偷襲。
還是那個人,宮尚角本想將其捉住,可真正動起手來才發現,這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武器,宮尚角感到利刃插入自己的胸口,疼,冰冷……
宮尚角想著,淺淺被殺的時候也是如此痛苦嗎……淺淺,對不起,我不能幫你報仇了,不過我們就要再見麵了……
“嗬,可真是一對亡命鴛鴦,她傻,還以為宮二先生會有多聰明呢,不過也是,畢竟這個女人懷了自己的骨肉呢,宮二先生如何能輕易放下。
也罷也罷,真是可惜了。”
宮尚角倒在地上,將懷裏的淺淺抱的更緊。
原來淺淺說的是真的,淺淺,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