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拿嬴政比作長江,你說他是好是壞?”
夕雪隨著小吉退後的步伐,步步跟去。
“他是暴君,不是簡單的好與壞兩個字就能詮釋完的!”
小吉叫嚷道。
“我問你,長江暴不暴?”
夕雪追問。
“啊,這…”
小吉想反駁卻感覺詞窮。
“黃河泛濫起來暴不暴?”
夕雪繼續追問。
“這是一個事嗎?一個是自然現象,一個是人心決策,完全就不搭邊好吧!”
小吉生氣嚷道。
“好吧,照你這樣說,百姓把黃河譽為母親河,這是自然現象還是人心決策?”
夕雪反問。
小吉額頭大汗淋漓,緊張非常,尋思——不管我怎麼說,夕雪都能圓回去,這是為什麼?
難道我不占理?不管怎樣,我都要咬死嬴政是暴君,可不能自己把自己搭進去呀!
於是憤憤道:
“強製徭役修長城,就是暴政,征調百萬多人,死了多少人?他就是暴君,
不見長城下,屍骨相撐柱!”
“君不見空空戎蕃,急馬飛虐燒殺搶?”
夕雪扛住壓力,將問題頂了回去。
小吉兩目轉動,吃力思索一會道:
“正月新春,家戶紅燈。百萬枯家,皆因長城!”
“千萬紅燈,皆因長城。百萬枯家,正為新春!”
夕雪四兩撥千斤又把難題轉了回去。
盲仙看得是口若懸河,不敢弄出半點聲響。
“萬裏長城壞,千姓牆腳死。街頭盡寡婦,幼牙無樹背!”
小吉把難題反彈回去。
“你呀你,小婦今如此,長城恨不窮。莫將遼海雪,來比後庭中!”
夕雪一手叉腰,一手點指晃動道。
小吉見狀,眉毛緊縮道:
“你竟然說我是婦人,看我不收拾你!”
話罷,小吉手一張,一把長劍憑空出現,就刺向夕雪。
盲仙見狀,猛然起身,一記飛腿,‘阿酷’一聲,將小吉踢倒在地。
“說話就好好的說,動不動就動粗,玩不起是吧?”
盲仙鄙夷了一番。
“換做是你,她說你是婦人你受得了嗎?”
小吉猛然爬起嚷道。
盲仙聞言一臉懵,擾了擾頭,看向夕雪。
夕雪則是抱著肚子“哈哈…”大笑,笑得蹲在地上,快要受不了了。
“你笑什麼?”
小吉一臉懵。
“我們兩個和你不是一邊的,搞清楚沒有?”
盲仙道。
“師姐,看在平日我對你也恭敬的份上,別和我計較,放我一條生路吧?”
小吉這時跪地磕頭求饒道。
“你個大男人家家的,之前都說了,你把手鐲給盲仙,這事就了了,
你非得說話不算數,給自己火上澆油!”
夕雪笑罷,起身來到小吉麵前插手說道。
“好,我給,
盲仙你也要說話算話,放過我們三個!”
小吉立馬將手鐲拿出遞給盲仙。
“…好!”
盲仙歎了一口氣道,正要去拿,卻不料夕雪一腳踢在小吉手上。
手鐲飛起落在盲仙手中。
“這?”盲仙詫異。
“師姐,你要反悔?”小吉驚訝道。
“機會呢,是自己爭取的,我們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
現在,是我們爭取到主動優勢,你憑什麼跟我們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