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
太監也回到了宮中。
此刻,女帝秦輕舞正在批改奏折。
沒辦法,剛剛登基,有一大堆之前留下來未處理的事情,等待著她處理,所以,哪怕現在已經是半夜了,秦輕舞依舊沒有睡覺。
當皇帝可比當公主要累多了。
畢竟,天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可是如果她不處理,交給大臣們處理,又擔心會被大臣們架空權力。
唉,本以為,當了皇帝就能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因為皇帝是全天下權利最大的人,可真的當了皇帝之後,秦輕舞才發現並不是。
“陛下,魏忠勇回來了。”
正在查看東南水災奏折的秦輕舞,忽然聽到了身邊女衛的聲音,拿著奏折的手一顫,魏忠勇,也就是給蕭白送毒酒的那個太監的名字。
既然魏忠勇回來了,那麼也就說明……
蕭白死了!
想到這個事實,秦輕舞的心突然劇烈一顫。
悲傷,難過,酸楚,種種不良的情緒一擁而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頹廢了很多。
盡管,毒死蕭白的命令,是她親自下達的。
魏忠勇這個太監,也是她親自派出去的。
可是……
那畢竟是蕭白啊。
是一個幾乎要貫穿她整個人生的男人,
也是她第一個男人和唯一一個男人。
這樣一個男人死了,還是被她親自下命令毒死的,哪怕她鐵石心腸,冷血無情,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感觸。
“讓他進來吧。”
秦輕舞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端正儀態,等待著魏忠勇進來彙報。
“是,陛下!”
女衛離開,去給魏忠勇領路。
很快,魏忠勇來到秦輕舞的麵前,直接跪下,“奴才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交代給你的事情完成了?”
秦輕舞看著魏忠勇直接問道。
魏忠勇也是愣住了,一般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先讓他站起來嗎?怎麼他還跪著就問話了?
這讓他站還是不站啊?
最終,魏忠勇還是沒敢站起來。
女帝陛下沒讓他站起來,他要是敢自說自話的站起來,那不是在無視女帝嗎?那可是欺君之罪啊,他一個太監可不敢欺君。
“是的,陛下,奴才親眼看著蕭白喝下了您賜予的酒。”
魏忠勇如實回答。
“那麼,他……死了嗎?”
秦輕舞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魏忠勇很奇怪女帝陛下為什麼會這麼問?
您賜下的可是毒酒,這人喝了毒酒,豈有不死的道理?
“是的,陛下,蕭白他死了,奴才親眼看著蕭白口吐白沫,身體抽搐,然後沒有了動靜。”
魏忠勇不敢有一絲隱瞞,全都如實彙報。
“死……死了,真的死了?”
聽到魏忠勇確切的彙報,秦輕舞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了,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個男人,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那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男人,
那個輔助她,廢太子,貶皇兄,囚父皇的男人,
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死在了那座天牢裏了嗎?
“額,這個,是,是真的死了。”
魏忠勇不明白秦輕舞為什麼接二連三問他,蕭白是不是真的死了,難不成……陛下對蕭白餘情未了?
又後悔要處死蕭白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豈不是要遭殃?
作為給蕭白送毒酒的太監,
他會不會被陛下要求給蕭白陪葬啊?
想到這個可能,魏忠勇瑟瑟發抖。
哪怕是他這個拳可碎石,腳可裂鼎的武道九品大高手,依舊感覺自己前途渺茫,猶如一葉扁舟在暴風雨之中的大海汪洋之中漂泊,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