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禪雨的第六感是超強的,這個何靈是真的有問題。
這個世界的原主叫蘇丹,是清茗劇院的頭牌,從在繈褓之中就被院長張姨收養並學習張姨的一身本事,像師徒卻更像親人。院長雖然死了丈夫,但卻還有一個兒子叫張銘俞,和蘇丹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青梅竹馬。
蘇丹在21歲這年從賭場裏救下了16歲的何靈,從此何靈便進了劇院跟隨蘇丹。蘇丹對何靈一直親近,可何靈不知從何時起就黑了心,表麵姐姐長姐姐短背地裏可沒少陷害蘇丹,不但挑撥蘇丹和張銘俞的關係,就連蘇丹最後淪為軍閥間的玩物抑鬱而死也是何靈一手推動的。
“這個何靈是真的白眼狼,不懂感恩。”傳輸完信息的小八憤憤不平。
“人心難測,隻能怪小白茶演技太好,隻是可憐了這個英年早逝的一代美人了。所以這個美人的願望是什麼。”
“好好活著。”
“美人就是清新脫俗,也不報複一下小白茶。活著是得好好活著,不過小白茶如果敢爬到我頭上的話……畢竟現在這具身體的靈魂可是我。”禪雨的語氣逐漸緩慢,眼裏閃著的小心思呼之欲出。
上海的夜晚是不會沉睡的,街上燈紅酒綠,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餛飩在鍋裏沸騰著 ,熱氣順著燈光緩緩攀爬向上。
“大碗的餛飩!多放蔥和香菜!”粗獷的聲線響起,與聲線不同的是男人過於清秀白皙的麵龐。
“大碗餛飩來咯,慶二哥您慢慢吃!”
慶雨陽接過碗來迫不及待就要往嘴裏塞,卻被燙的舌頭發麻,因此手忙腳亂撒了一身的湯,也顧不得髒了的衣服隻顧著填飽肚子。
“二哥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攤主忍不住調侃。
“害呀,跟著那個死張銘俞辦了一天的案,一天都沒吃飯呢,人家那股子勁上來也不知道餓……”慶雨陽滿腹的牢騷終於有了突破口滔滔不絕個沒完。
“張大科長的認真和正義是出了名的。”
“認真有個屁用!正義才難做人!現在的世道認真又管不了飽,正義也救不了苦難。他就是一根筋給自己找不痛快,現在局勢太亂了,什麼都讓我們這些下麵的來做,不是人的事都推給我們了,我倒是無所謂,你們的張大科長又固執脾氣又臭,他才最難辦”慶雨陽梗著脖子吐苦水。
“唉。”攤主的歎息夾雜著抹不開的無奈。
張銘俞忙完就立刻開車去了清茗劇院找禪雨,剛進劇院大門就碰見了何靈。
“銘俞哥你怎麼有空回來了?警察局不忙了嗎?”何靈的語氣帶著濃濃的關心,眼神停在張銘俞棱角分明的臉龐上。
“今天晚上剛忙完,我來看看雨兒。”張銘俞聲音冷淡。
“銘俞哥,姐姐已經睡了,你吃飯了嗎,我特意給你留的陽春麵還在鍋裏熱著呢”何靈聲音中有隱隱的期待。
“不用了,辛苦你了,你早點休息”張銘俞邊說邊朝禪語門前走去。
張銘俞的話落在何靈的耳朵裏是那麼的刺耳,以至於張銘俞都走出老遠了,但是餘音還是一直在腦海回蕩,何靈杵在原地仿佛魔怔。
過了好一會何靈感覺手掌生疼才回過神來,用手撫平剛剛捏的皺巴巴的帕子。
張銘俞敲了敲禪雨的門,見並沒有人應便輕聲問道:“雨兒,你睡了嗎?。”
“小八,外麵是誰?打擾老娘睡覺!”禪雨半睜開朦朧的睡眼,意識不清的罵道。
“可能是那個竹馬張銘俞。”這宿主怎麼還有起床氣啊,小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