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合市一片廢墟。
幾個緝毒警押著毒販,走在最前麵的是緝毒隊長。男人身材高大,額頭積滿了汗水。
突然,男人重重地倒了下去。胸膛上的槍傷和血暴露在眾人之間。
“沈隊!……”
手術中幾個大字熄滅,“沈閆,你最好給我趕緊醒來。”沈閆被護士緩緩推進了病房。
……
“程遇,你跟我來一下。”女人敲了敲辦公桌徑直向辦公室走去。
程遇麵色不改,已經猜到原因了。
“是,他是我父親,但從我有記憶那一刻他就不是了。”
“不管如何,你父親是近日捕的毒販。想必你也清楚,這對你會有什麼影響吧!”
程遇,一名記者,是一名年輕小將,在黎合也是赫赫有名的。她桀驁不馴,會喝酒,會抽煙,但不愛笑。
“小姐,去哪裏?”程遇攔下一輛出租車。
“黎合市第一緝毒局。”
緝毒局距黎合市市中心很遠,比較偏僻。
天氣悶熱,程遇戴著口罩。出租車駛出市中心,程遇望著窗外的景物,不知何時起,她閉上了眼睡著了。
她從未睡過如此安寧,自從那件事以後,她幾乎是一閉眼就看得見那一副惡心凶惡的嘴臉在侵蝕她。
深夜,才到達緝毒局。程遇拖著沉沉的身子朝值班室走去。
“我叫程遇。”
“你就是程遇老師啊!”值班人衝上來,幫程遇把行李安置好。
程遇一臉茫然,有這麼驚訝嗎?
“以為你還要等幾天才來,沒想到程遇老師恪盡職守,這麼快就來了。”
程遇點了點頭。
程遇和值班人聊了一會,到淩晨的時候有人來接班,才給程遇安頓好了。
這一次,恐怕要在這裏待上幾年半載了。她這次的任務就是配合緝毒局將她父親沾染上的那個大毒梟給鏟平了。
翌日,第一束光照進病房。
沈閆收拾好一切,回局。
“沈隊,你怎麼回來了。”這類話對於沈閆已經聽了很多遍,後來也就沒怎麼有人這麼說了,為奇的人減少了許多。
“沈隊,那個女記者來了。”
“誰?”沈閆的聲音低沉,磁性。
“我說葉寂,沈隊前兩天都出去執行任務了,怎麼可能會知道。”
“沈隊,是這樣的,上級指令……”
“賀淺,你怎麼區別對待啊,你看看程記者多溫柔。”葉寂抱怨道。
沈閆麵不改色,早已在談話間抽完一支煙,掐滅。
“去審訊室。”
兩人跟在沈閆後麵喋喋不休,激起了沈閆一絲好奇。
晌午,程遇暴跳如雷,起床。
偏僻,蚊子。
這是一間單獨的宿舍,還有一個衛生間。程遇收拾好東西在脖子上掛了個相機就出門了。
披著長頭發,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
葉寂用胳膊肘抵了抵賀淺的胳膊,“你看那是不是程記者?”
程遇一眼就看見了葉寂和賀淺兩個人,朝這邊揮了揮手。
“程記者,這是我們緝毒隊隊長沈隊。”
“程遇。”
“沈閆。”
沈閆心裏默念了程遇一遍又一遍,整理好心情後,平靜了下來。
——大木頭,你叫什麼名啊?我叫程遇,遇見的遇。
——隱衛沈閆。
“程記者,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上一世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麵孔已經模糊,記憶再也翻不出那張臉。
程遇愣了一愣。
“沈隊,程記者可是記者,你見過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幸虧葉寂來搭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