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來壺酒!”
聽到聲音,徐悠迅速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快速的來到客人身邊。
難得有一個在酒館之中喝酒的客人,徐悠打算親自服務一下。
“客人要什麼酒?”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來,烈酒就行。”
“好嘞!您稍等!”
上了酒後,徐悠也不回去,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仔細打量著。
此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頭戴絨帽,身著裘衣,看起來應該是頗為富貴的人。
可與其格格不入的是,他的腳上,穿著一雙布鞋,布鞋上,還打了個補丁,顯得格外的醜陋。
“客人,從外地回來?”徐悠問道。
中年人舉著酒杯的手,抬起又放下,轉頭看向徐悠,“老板怎麼知道?”
“哈哈!”徐悠笑了一聲,伸手指了指他背後的包裹。
中年人哂然一笑,“忘了還背著包裹。”說著,他將背後的包裹卸下,放在了一旁。
“盧雲。”他伸出手,介紹道。
徐悠也禮貌的伸過手握了一下,“徐悠!”
“原來是徐老板,一起喝一杯?”盧雲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好!”徐悠也不客氣,挪動身子,坐在了他的對麵,伊軻適時的拿個新酒杯過來。
“幹!”兩人碰了下杯子。
“啊~爽!”感受著喉中的刺激,盧雲大喊一聲,“好酒!”
與他相比,徐悠倒顯得文雅很多,隻是微笑著,端著杯子,一飲而盡。
“不過,有一點,我雖是外地回來的,可我不是外地人。”
“哦?”徐悠做傾聽狀,以他的經驗,這其中,必有故事,剛好,這裏也有酒。
“我自小就在共和城長大,隻是與徐老板這裏離得頗遠,很少來這裏,直到三年前,離開共和城出去闖蕩,三年而已,共和城已經是變了一番模樣了啊。”
徐悠點了點頭,出外闖蕩江湖的少年,如今榮耀歸來,很好的劇本。
“可惜...”說到這,盧雲舉杯的手一頓,“終究是回來遲了。”
這語氣,聽起來並不是什麼好事啊。
“怎麼會?無論何時,落葉歸根,總是好的。”徐悠試探的安慰道。
盧雲抬起頭,看著徐悠,“我是回來,給老母下葬的。”
“嗯?令堂...”
盧雲點了點頭,“雪災之中,去世了。”
“節哀!天災之下,非人力可為!”徐悠不忍的伸出手拍了拍。
誰知,盧雲就這麼哭了出來。
“嗚嗚嗚~哇...悔不該啊,我怎麼能離開呢,家中隻有一個老母,該死的是我啊,怎麼能是她呢!我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啊......”
徐悠沒有預料到這一茬,坐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對麵的盧雲,趴在桌子上大聲的哭泣。
哭著哭著,對麵就沒了聲音。
徐悠趕忙起身去查看,還好,隻是醉了過去。
無奈之下,隻能將他移到沙發那躺著。
好在,酒館內溫暖,不至於讓他凍感冒了。
次日,盧雲感覺痛疼欲裂,這是喝了烈酒的後遺症。
“你醒了!”徐悠坐在旁的桌子上,看著他。
“失禮了,讓徐老板見笑!”盧雲有些晃悠的起身。
徐悠擺了擺手,“無妨,喝點水。”他拿了個杯子,倒上水,做了個請的手勢。
盧雲走過來,將杯中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