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又瞟了林夜秋一眼。
“可是,如果把禁閉這件事融入你的生活呢,把它變成你生活的一部分呢?你還會覺得無所謂嗎?”
“這……”上官陽無言以對。
“這太可怕,我無法想象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時,我會變成什麼樣。”上官雨痛苦的說道,似乎是她在經曆這件事一樣。
“值得憐憫,但是活該。”林夜秋低聲說著這一句自相矛盾的話。
“那你們知道了你們的任務嗎?”白勝問。
上官雨和上官陽被問的一臉懵:“不知道。”
“你們要時刻待在他們身邊,等我們需要他們的權利,或者他們需要我們的援助的時候,你們能保障他們和我們之間能順利交流。”
“原來如此。”上官雨和上官陽說到。
“好,那你們先走吧,我跟林夜秋有些話要說。”白勝說到。
“嗯。”
兩人走後,白勝坐到了林夜秋身邊。
“值得憐憫,但是活該?”白勝笑著重複著林夜秋說過的話,他看著眼前這個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年輕人。剛剛隻有他聽見了林夜秋說了什麼。
“嘁。”林夜秋發出了不以為然的聲音。
白勝沒有選擇勸導他,而是示意林夜秋跟上他。
白勝帶著林夜秋秋來到了成元的城西,這裏很冷清,有些破敗,路上的行人也很少,林夜秋跟在白勝身後,他好奇的望向街道邊的巷子。
巷子相比街道更為破敗,如果不是遠處的城牆,林夜秋甚至覺得這是一處荒村。巷子裏的人大多瘦骨嶙峋,眼中充滿了空虛和絕望。
林夜秋伸手想做些什麼。
這時白勝說話了:“你改變不了什麼。”
林夜秋覺得良心過不去,麵對這些窮苦人,他想做點什麼:“可是,他們真的需要點幫助。”
“然後呢?讓這些窮苦人因為期望更多而跟你一路嗎?”白勝轉頭對著林夜秋說到。現在整個城西,整個妖族,整個回濤,都是這樣的破敗,林夜秋這樣的幫助就像是一滴水掉進了大海,掀不起一絲波瀾。
林夜秋知道白勝說的對,他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連忙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撇過了頭。
白勝指著東邊的一座建築。
林夜秋順著白勝的手指看去,是一座塔。
“那座塔的東邊是成元的城東,相比這裏,城東繁華了不知道多少。”白勝說到,“可是這也不過是夕濤為了給自己取樂的地方,隻要他們願意,夕濤隨時可以把成元變成鳥不拉屎的地方。”
林夜秋突然知道了白勝帶他來這是為了什麼。
“你想讓我放下恩怨?”林夜秋說到。
“不,我隻是你師傅,我沒有權利阻止做什麼。”
“那你帶我來這裏是什麼意思?”林夜秋問道。
“因為我有權利引導你。作為你的老師,我覺得,你在大是大非麵前至少要知道懂得放手。”
“你還是想讓我徹底原諒他?”
“不,我隻是希望你能在這破敗的妖族前認清自己該做什麼,其他的我不管。”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知道如果那天晚上,你的劍刺進了妖主的胸膛,妖族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嗎?”
“行吧,別說了。”林夜秋有些不情願的把白勝的說教聽了進去,“我聽你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