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市,晚八點。
“晚晚啊,明天一定要記得參加宴會啊,都是商業夥伴,不要讓爸爸難做。”
“好......好......”
薑楓晚穿著睡衣,夾著手機,開鎖上了天台。
明天是王家老子王曉平的生日宴,同為天穹市出身的自家老爸在一次和王曉平談項目合作的時候,因為一瓶酒,成功的把自己賣了,這次的宴會,其實就是要自己去相親。
一想到薑洪昌一口茅台下肚,就把自己推給了王家那個花花公子哥,薑楓晚就恨不得讓這個老登腦袋開花。
雖然薑洪昌事後也表示很後悔,但是薑楓晚表示,後悔有用嗎?
向老媽告狀之後,不出所料,自家老爸成功喜提榴蓮一枚。
“一定要來啊!”
薑洪昌刻意的再提醒了一下。
掛斷電話,薑楓晚一陣歎息,父愛的這棵大樹,似乎有點禿。
二十層高的公寓樓,在這個夏秋交替的夜晚,風很大。
薑楓晚昨晚在這上麵直播時,將架子落在了天台,今天上完課,回到公寓,才發現丟了東西。
上到天台,黑夜為整個城市都披上了一層暗紗。
在不遠的圍欄邊上,薑楓晚看到一個人影,坐在邊沿處,眺望著遠方。
出於好奇,薑楓晚靜靜的走過去,借著燈光,那人的背影讓她感覺有些熟悉。
當看看清楚那人的白色襯衣的時候,薑楓晚愣住了。
蘇羨坐在天台的圍欄上,兩腿懸空,悠閑的晃蕩著,嘴裏哼著小曲。
想起那個老頭快要掉進錢眼裏的醜惡嘴臉,還有今天發的五十元工資,就恨不得和那個老頭決一死戰。
剛解決完一個零境,就被遭老頭子用破壞公物的名頭克扣工資,資本家聽了都落淚。
薑楓晚和蘇羨在同一所大學就讀,還是同一個專業,同一個班級,更巧的是,直到上個月,薑楓晚才發現,自己公寓對門那個經常半夜發出奇怪慘叫的鄰居,就是蘇羨。
想起之前閨蜜和她說的,蘇羨家庭不好,有自虐傾向,薑楓晚小臉一陣煞白。
他,該不會想跳樓吧!
捫心自問,薑楓晚無法麵對一個鮮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眼前,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同班同學。
“同學!”
薑楓晚突然站了出來,手中還拿著在天台上落下的支架。
蘇羨被身後傳來的呼喚嚇了一跳,轉過頭去,一臉驚疑的看著薑楓晚緩緩接近自己。
極具少女心的粉紅色兔子睡衣,紮著丸子頭,睡衣太寬鬆,看不出身材,隻是感覺像飛機場,不過很高挑,顏值也很高。
隻是,你是誰啊?蘇羨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的兔子人。
“蘇同學!我是你的同學薑楓晚,你不要想不開啊。”
“???”
蘇羨在學校就是個透明人,不和人講話,上課也是獨自坐在角落,因為探員的工作,除了上課時間,也很少出現在校園,對班裏同學也不熟悉。
但是,薑楓晚倒是他在班裏為數不多能把名字和臉對上的同學了,臨江大學裏出名的高熱點人物,全校男生公認的校花,聽周邊的人議論多了,自然也記住了?
隻是,她找自己幹嘛?以為我要跳樓?好吧,我真要跳。
“蘇同學,千萬別跳!想想你的父母!要是你死了,他們會多傷心啊!”
隻是剛說完,薑楓晚就有些後悔了,自己閨蜜明明說過蘇羨家庭不好,我真該死啊!
“我父母早走了。”
“那想想你的朋友!”
“我沒有朋友。”
“......”
薑楓晚麻了。
“那想想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晚風將蘇羨眼角悄悄滴落的淚水抹去,輕輕揚起他的秀發,被劉海遮住的眸子暗淡的看向薑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