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穀,一小木屋內,一位渾身是傷的男子安靜躺在一張木床上,牆上掛著很多紅色千紙鶴,男子頭上還蓋著一扇翠綠色的荷葉。
該男子正是被丟在穀中的許言歡,至今已經昏迷了一個月。
“姐姐,你為何要救這個還剩半口氣的人類?”
說話的是一位麵容粉白,鵝蛋臉,身材嬌小,頭有雙白角,看似十三四歲的小女孩。
一旁,一紅衣女子開口道:
“看他可憐。”
木屋中許言歡還在昏迷狀態,腦海猶如跑馬燈般閃爍許多畫麵,大哥大嫂,程妍,畫麵接踵而至,不斷重複,奇怪的是有許多畫麵是模糊的,
“我這是已經死了嗎?”
這時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
“這麼想死啊,我姐姐為了救你可是廢了好些力氣!”
床上的許言歡突然睜眼,感覺渾身酸痛,睜眼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和一名紅衣女子正注視著自己。
許言歡有氣無力的開口道:
“這是哪?”
紅衣女子溫柔道:“血瞳穀。”
許言歡眼睛還是有些模糊,抬頭努力看向紅衣女子,視線越來越清晰,終於看清了女子麵貌。
女子一身紅衣,柳葉彎眉,櫻桃小嘴,眼睛清澈如水,容貌秀麗之極,正常男子看了恐怕都會心生愛慕之情。
許言歡總感覺有些熟悉,可記憶中卻從來沒有見過此女子,疑惑問道:
“姑娘,我們之前是在哪裏見過嗎?”
紅衣女子溫柔笑道:
“第一次見公子。”
收起疑惑,許言歡拱手朝著女子作禮,
“謝姑娘相救,許言歡,還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紅衣女子也回了一禮,
“紙鳶。”
許言歡在木屋又休息了半日,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身上還有些酸痛,傷口都已經愈合完了。
當下比較尷尬的是自己的玄氣門庭被那個山匪給刺破,廢了。
心中也是十分鬱悶,修為散盡,變回了普通人,閑聊中得知紙鳶是一種靈,具體是什麼靈,紙鳶自己也不知道,不過,越接觸這女子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那個小女孩,是隻靈獸,聽紙鳶說是有天在這血瞳穀撿來的一顆蛋,後來孵化出來是隻白麒麟,後取名白玉,許言歡很是震驚,原以為靈獸隻是活在傳說,沒想到這世上真有。
許言歡也給她們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先是小鎮的人突然離奇消失,到後來落入山匪的陷阱。
當紙鳶聽到有個叫程妍的女子時,眼中有一絲失落一閃而過。
講著講著一旁的許言歡垂頭喪氣,修為散盡一臉無奈,泛起無力感。
紙鳶輕笑著說:
“我有辦法,你願意試試嗎?”
許言歡眼中泛起曙光,
“什麼辦法?”
紙鳶溫柔一笑,隨後化作了一縷紅光沒入了許言歡身體。
沒有任何不適,正當他站在原地傻愣著的時候,腦海中出現了紙鳶的聲音,
“你現在運氣試試。”
許言歡照做開始運轉氣機,門庭已毀的他本運轉不了氣機,這時驚訝的發現自己渾身精氣四溢,甚至比有門庭時還要充盈。
紙鳶化作一縷紅光而出,許言歡瞬間又變回了一個普通人。
許言歡搖頭,
“若沒有你,我還是廢人一個。”
紙鳶盯著許言歡溫柔道:
“我可以一直跟著你,直到你有了其他辦法。”
看著對麵紅衣的紙鳶,許言歡很是感動,內心其實想拒絕的,可想到失蹤的家人,現在還不能成為廢人。
許言歡拘禮道:
“麻煩紙鳶姑娘一段時間了。”
紙鳶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