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個大晴天,陽光意外地露麵。
看著明亮的太陽,紅芬歡呼一聲,抱了被子曬。
房間裏的禾苗坐在地板上,抱著小德牧打開手機。
99+……村子群裏永遠都是那麼熱鬧。
上麵有什麼指示或者措施嗎?引發這麼多討論。
翻到消息最上層就看見黃春花的語音條像炮轟似的連在一塊,足足六條!
禾苗沒點開,看著下麵其他人的議論就知道是昨晚那件事。
黃春花不敢指名道姓,所以大家都在猜是誰這麼狠毒切掉她親戚的五根手指頭。
隻有兩三個人問她親戚幹了什麼引來這場災禍,黃春花隻字不提,隻是說孩子為人老實才讓人給欺負了。
絕!包庇孩子的典型。
我家孩子怎麼會有錯,就算有錯也是別人的問題。
禾苗裝作不知情地問:深更半夜一個人跑出去是有什麼急事嗎?現在這個環境沒什麼大事就別出去,容易遇到危險。
黃春花看到這條消息恨得不行,怎麼會有這麼狠的女孩?
淩晨幹孫東倒西歪地回到家時嚇了他們一跳,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發白,身上沾了血,表情痛苦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再看那手,竟然五個指頭都沒了,把她幹弟弟幹弟媳嚇得嗓子直抖,黑燈瞎火的找了熟人才勉強包紮好。
黃春花的兒子兒媳都在外地,她就指著幹孫保命,這一下把她害得不輕。
想想床上冷汗直流的幹孫,她回了一句:要死了,這種人到了地府閻王爺都不會收的!
她想給禾苗添堵,禾苗不以為意,打嘴仗有什麼意思,何況這種嘴仗擺明了對方在氣急敗壞,正合她意。
轉眼看到小德牧雙眼炯亮地盯著她,神態專注,禾苗點了點它的腦門。
“真可愛!”
德牧歪歪頭,一臉懵懂單純,萌死人。
突然多了這個家夥,家裏也沒備狗糧,這兩天紅芬都是拿清水蒸煮了凍肉給它吃。
小家夥不挑食,吃啥都香。
“哇!好臭!”樓下響起一聲嫌棄的大叫。
禾苗看向門外,微皺眉。
德牧聽到熟悉的聲音,搖起尾巴,四肢起立,欲欲躍試地看著她。
“行吧,下樓。”禾苗揉了把狗頭,站起來。
雜物間,穿著白襯衫七分褲的高個男人捂著鼻子,皺著臉看著眼前的大小鴨子。
他的腿邊是一袋飼料,隻要用裏邊的小鏟子把它倒進鴨群裏的飼料碗就行了,非常簡單。
然而齊遠光聞到這群鴨子的味道就想吐。
他試了三次放開鼻子,每次不超過兩秒就反胃。
“紅芬同學,那個我們能不能換一下工作?”捂著鼻子的齊遠甕聲甕氣地說。
廚房間的紅芬鑽出頭:“你會做菜?”
“……不會。”他心虛地抿抿嘴。
“不會你換什麼?你這個工作多輕鬆呀,一天兩次,不用提前準備。”
齊遠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嫌惡道:“可這也太臭了!熏得我想吐!”
油熱了,紅芬縮回腦袋,隻剩話音飄在空氣中:“還好吧。”
“……”這心理素質……齊遠無言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