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又從一處遺跡和一處丘丘人營地發現了兩個淚滴,由於有了溫迪的幫助,完成搜尋任務的速度簡直堪稱奇跡。
隨後兩人回到了騎士團,團長辦公室內,已經有幾個人在此等候,看著歸來的兩人。
“巴巴托斯大人,修複天空之琴需要的淚滴已經全部收集好了嗎”。
空掃視了一圈室內,琴團長,那個圖書館管理員麗莎,還有,那個一腳把自己踹的半死的神秘人。
迪盧克本來在自己的酒莊進行著對愚人眾情報的複盤,在聽琴團長說蒙德消失百年風神會在騎士團召見自己之後,這位威震蒙德,大名鼎鼎的暗夜英雄也顯得十分緊張。
一路上,迪盧克也不斷的向琴團長,這位自己的後輩打聽著有關風神的信息,而琴隻是笑著告訴他他早已經認識了風神,而且風神還欠了他不少人情。
迪盧克大腦一陣宕機,作為蒙德最大酒業公司的掌權人,打理每日生意上的資金往來已經像呼吸一樣成為了迪盧克日常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海量的數據使得迪盧克一時不能發覺自己的哪位合夥人是這位調皮的風神在塵世的偽裝。
在試探性說出幾個名字都被琴否決之後,迪盧克也索性閉嘴,安安靜靜的在辦公室等待風神的到來。
門打開的那一刻,迪盧克大腦過載,這個在自己酒館經常白嫖自己的吟遊詩人居然就是蒙德人日思夜想的風神,在蒙德,對風神的信仰已經融入了每一位蒙德人的血脈,對風神的祈禱已經成為了蒙德人的日常,風神巴巴托斯是每一位蒙德人的重要親人,夥伴,精神寄托。
想著之前溫迪喝醉之後在酒館大喊自己是風神,而自己對溫迪的日常鄙視,迪盧克的心裏也是一陣翻騰,一陣夾雜著激動,後悔,震驚的情緒波動彌漫了迪盧克的腦海。
而溫迪在看到迪盧克之後,隻是頑皮的吐了吐舌頭,“迪盧克姥爺,我之前就說過我真的是風神”。
而空看著眼前的名為迪盧克的紅發青年,隻是默默的攥緊了拳頭,之前在野外被指甲戳破的傷口的結痂又一次被撕裂,疼痛不斷刺激著空的神經,空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忍一忍,在忍一下,我現在的能力還殺不了這些畜牲”。
捫心自問,空其實是一個很理智,很現實的人,但一想到自己被遊街的經曆,憤怒的情緒告訴他現在就應該拔劍,不是讓自己就是讓眼前的幾個畜牲血濺五步。
但冰冷的理智阻止了自己,空很明白自己與神明的差距,對麵幾人都有神明給予的能力,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搬山填海,日行千裏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不可能,而看看自己,孑然一身,隻是一個身體強壯一些的冒險者,戰鬥力甚至還不如騎士團的精銳士兵。
空之前在被拖去遊街的時候也曾幻想過如果自己擁有了神力,假如自己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最強神明,自己怎麼對待這些淩辱自己的人,正如自己曾經看到的一本書上寫的到那樣。
白色的皇帝統治了世界,皇帝端坐在幾百人扛起的大輦上,她的足跡越過海洋和大陸,去往大地盡頭紅色的高原,披掛著銅和金的侍從們為她揚起遮蔽了天空的長幡,敵人的鮮血濺落到那些高聳入雲的長幡上,要經過足足三日才流淌到土地裏。她所到之處以敵人的枯骨為地基立起城池,所有的城連成堅不可摧的巨牆,從此巨牆以南都是她的皇都,被征服的一切族類都被流放到巨牆的北方,唯有在冰天雪地中哀號,祈求著太陽早一點升起賜予他們一點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