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澄的手術難度並不大，隻是身上傷口很多，多處骨折。
程清歡詢問了醫生數次注意事項，以及“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醫生耐心地向她解釋一些注意事項，安慰她麻藥勁過去就可以醒過來。
沈慕澄一秒鍾沒醒來，她就一秒鍾內心不安，一直守在床邊看著他。
戴澤放心不下，也拉了把椅子在遠處陪著她。
深夜，沈慕澄睜開眼睛，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他心裏掛念著程清歡，動了動手指。
觸碰到柔軟的臉頰，目光一動，女人正依偎在他病床邊，他的手臂被很貼心得放進被子裏。
手背上還掛著點滴，程清歡怕他冷，特地握著手幫他溫著。
他再次動動手指。
程清歡從睡夢中醒來，她眼神朦朧。
看見沈慕澄醒來，眼裏突然亮了。
“你醒了！”聲音掩蓋不住地興奮。
沈慕澄點點頭。
“要不要喝水。”程清歡注意到他嘴唇有些破皮。
她取來一個勺子，細心的一勺一勺喂他。
“沈慕澄，你疼不疼啊。”程清歡眼裏帶著淚花看著他。
沈慕澄聲音有些嘶啞，“不疼，別哭。”
程清歡壓抑住淚水，“怎麼可能不疼。”
“要是你受傷了，我會更疼的。”沈慕澄看著她，眼裏盡是溫柔。
“醫生說，你需要坐好幾個月輪椅。”
“那就辛苦歡歡多照顧了。”
程清歡把水杯放在一旁，“你快好好休息。”
沈慕澄看著她眨眨眼，我睡不著，你陪我聊聊天吧。
“你以後和你爸……”
“他不是我爸爸。”沈慕澄說，“我已經和他斷絕關係了，你不用感到內疚，你又沒做錯什麼。”
“那你今天，真打算把傾城給他嗎？”程清歡問道。
“嗯。”沈慕澄老實回答，“不過他拿不到了，他等著吃官司吧。警察會好好查這件事的。”
程清歡有好多好多事想問他，比如他怎麼知道她去了哪裏，怎麼不動聲色地把警察叫上的，但是現在，她就什麼也不問了。
“阿澄，謝謝你。”謝謝你對我好，謝謝你救我，謝謝你愛我勝過愛你自己。
“那，抱一個？”沈慕澄逗她，他此時連手臂都無法抬起來。
程清歡起身，彎腰輕輕擁抱了他。
房間陰影裏傳來聲音，“喂，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考慮一下本人是單身狗？”
程清歡臉一紅，猛地坐下，趕緊趴在沈慕澄手邊裝睡。
沈慕澄被她逗笑了，怎麼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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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歡的體檢結果出來了，除了輕微的擦傷，沒有其他傷。
她下樓買了些水果，看見了徘徊在病房外的程薇。她白皙的腿上還纏著繃帶，右臉精致小巧，左臉還腫脹著，即使這樣，她還戴著珍珠耳環。
“小薇，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養傷嘛。”程清歡看著她臉上的傷，滿眼心疼。
“姐，我想來看看姐夫。是那年的那個哥哥？”程薇問她，眼裏帶著疑惑。昨天她就看那人有點眼熟。
程清歡點點頭，程薇臉上的表情非常興奮。“你們又在一起啦？太好了！”
程薇把她拉到一邊，問了她好幾個問題。抑製不住地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