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安的算計,江南平並不知道,她還在享受著應時的照顧。應時是一個很好的護工,他細心,耐心,又溫柔,讓江南平感到很安心。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江南平的心情很好,遠離女主之後,沒有其他事情找上來,她過得舒適又安逸。

不過休養了三四天了,她已無需再在醫院觀察,她再留在醫院裏就不太方便。所以她決定,明天早上就出院。

“南平小姐回來了啊?”江家的保姆聽見外麵有動靜,連忙出來查看,見到是江南平坐著輪椅被人推回來了,雖然都在跟她打招呼,但誰也沒有想上前搭把手的意思。

江南平微微一笑,輕輕點頭,算是回應保姆的問候。她知道,江家的保姆們一直都是這樣,看人的眼色做事,雖然她是江家的小姐,可是從她回來之後,江母為了考慮到江意安的身份會變得尷尬,沒有特意介紹她的身份,所以除了待了很久的江家的老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是江母的親生女兒,再加上,江母對江意安事事親力親為,對她什麼都是捎帶的份。再加上這幾天江南平明明已經住院了,江母連同江家那幾位都沒有人提過去看她。因此,在這些人的眼裏,她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應時小心翼翼地推著江南平,默默地繞過了那些保姆,他們的眼神讓江南平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卻又無可奈何。他看著江南平,眼神中滿是溫柔和憐惜。他不知道,江南平的家裏是這個情況。

江南平的房間在三樓,輪椅沒有辦法推上去,應時就背著她到她的房間,然後細心地將她扶到床上。江南平看著應時,湧起了一陣暖流。

“江小姐,您先休息一下,我先去給您準備點吃的。”應時輕聲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江南平看著應時的背影,感到一陣好笑,她不是沒有看到應時剛像她投來的同情的目光,不過她也沒法解釋,就當做沒有看到。

應時離開房間後,江家的保姆們立刻圍了上來,開始議論紛紛。

“看她那樣子,都這麼多天了,夫人連問都沒有問過她,現在崴了腳,之後還不是要靠我們照顧。”一個保姆抱怨著說。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夫人忙著陪意安小姐呢,都沒人搭理她。”另一個保姆附和道。

“你們別說了,小心被她聽見。”一個年紀較大的保姆提醒道。

“怕什麼,她又不會說什麼。”一個年輕的保姆不以為然地說。

“要我說啊,她就應該識趣點,自己離開,還賴在別人家裏幹什麼。”

沒一會,江母得知了江南平回來的消息,來到了江南平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江南平,輕輕地問道:“南平,你的腳怎麼樣了?”

江南平微微一笑,回答說:“已經好多了,醫生說過兩周就能正常走路了。”

江母輕輕點頭,然後坐在了江南平的身邊,輕聲說道:“明軒那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他不知道輕重,讓你受委屈了。南平,我知道你心裏可能有些不舒服,但是你要知道,你哥哥明軒他跟意安的關係好,他並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