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竹屋待了半年,徐陌涯才悠閑的回京。
府中積壓了一大堆事兒,宋淩遠又是好久見不到徐陌涯,他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就算兩人藏著掖著,京中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不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既然這樣,他也就不客氣了。
光明正大的爬牆闖進了徐陌涯的屋子,為了報複這半年自己幾乎沒下過床,他用徐陌涯的臉巾,用他的澡池,穿他的衣服。
睡他的床。
還不忘塞著銀票在袖子裏。
出門就花掉。
都說不想反攻的夫君不是好夫君,他其實是想過的。
並且實踐過很多次。
結果就是次次都沒有成功,其中印象最深的還是有一次,這還要從兩人沒羞沒臊的時候說起。
最開始在竹屋住下的時候,徐陌涯受了傷,體力自然受限,再加上大夫用的藥裏麵有安眠的成分,故徐陌涯的睡眠時間會比平時多一些。
也不過是早了一個時辰。
大夫囑咐了,房事不可過於激烈,容易撕裂身上傷口,宋淩遠聽進去了,但是也就動了後來居上的念頭。
畢竟躺著就行,又不用他動,估計也不會撕裂傷口。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想行動的心也一天比一天強烈。
他做護法的那些年也不是沒有幻想過兩人修成正果,琴瑟和鳴的生活,畢竟,隻要有渴望,就會有幻想,雖然很羞恥,但這是他一直想要的。
不過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下麵的。
所以這在他心裏一直是一個坎。
總覺得,徐陌涯那看起來如此瘦弱的模樣才應該是下麵的,盡管他武功比自己高,能力比自己強,讓自己愉快的感覺也更多。
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可以跟他爭一爭。
就他睡著的當晚,宋淩遠偷偷摸摸的準備了好久,在他睡著後,小聲的叫他“陌涯?陌涯?”
見他沒答應,那就是睡著了。
宋淩遠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像是一個快要摘到別人家桃子的小孩兒,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輕輕將自己的衣服脫了。
他盯著徐陌涯的衣服,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
轉念一想,他都受傷了,還能翻出什麼花兒來不成。
說服自己後,就沒有這麼慌了。
順利解開徐陌涯的衣服,宋淩遠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心裏不禁升騰起一股喜悅,這也不難嘛。
他學著徐陌涯讓他舒服的動作,笨拙的伺候著身下人,感覺差不多,不安分的手也伸向了他最終想碰的地方。
馬上就要成功了。
馬上,身下人就是媳婦兒了。
……
不巧的是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他的手“這就等不及了?可惜呀,要讓夫人失望了。”
聲音聽起來毫無睡意。
語氣裏也滿是揶揄的嘲笑。
宋淩遠還沒從心虛中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後,他躺在了熟悉的床上,熟悉的姿勢,身上的人沒有就這樣停下,反而一刻不停的在他身上拱火。
對於徐陌涯煽風點火的動作,宋淩遠有些被嚇到。
他慌忙推著身上的人“你身上還有傷,別這樣。”
他的拒絕得不到男人的理會。
很快他也被海浪淹沒在無限的快感中,無暇顧及其他。
第二天疼痛不已的身體告訴他——反攻失敗。
失敗就算了,還附贈了三天不能下床。
他簡直……哭死。
宋淩遠咬牙切齒的躺在床上,將昨天晚上的計劃再過了一遍,還是想不通自己哪裏出問題了。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要是那個狗男人自始至終就沒睡著呢。
會不會,他就是故意的。
他排除了這個可能,因為昨晚自己叫他了,他沒應,肯定就是睡著了。
他……應該不會騙自己。
這並不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宋淩遠甩甩腦袋,不去想這件事兒。
轉頭就看見徐陌涯掛在頭頂的穗子,這個東西他見過許多次,連帶著他養的那個兔子,好像還挺寶貝。
聽他說是皇嫂送的。
也就是皇兄捧在手心裏裏的那個大寶貝。
徐陌涯嘴上罵著幼稚,眼中卻滿是慈愛的笑意,隻要有機會都帶在身邊,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宋淩遠嗤笑,他才是那個幼稚鬼。
幼稚的炫耀著幺弟送給他的東西。
腦中紛飛的思緒一頓。
宋淩遠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怎麼躺床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