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天狼族向令杣國發起戰爭,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僅僅三天就攻到令杣城下。
‘陛下,敵軍已攻破城內最後一道防線,是否投降?
白冷歡揉了揉緊皺的眉頭,歎了口氣,目光焦灼望著前方,是桃筏一身漸紅的輕紗款款向大殿走來。白冷歡看著她,苦澀一笑;‘你知道的吧,真……’丟人啊
白冷歡扶著額頭,甚是狼狽,吩咐一頁信紙,一支筆,桃筏在旁研墨,起筆後傳了出去。
在兩個月前,天狼王看上清冷俊美的令杣帝白冷歡 ,卻遭其拒絕,誓要武力奪愛,掠為夫人,佛則讓整個帝都染紅,如今戰敗 ,整個國家便是他天狼國的了。
‘ 白冷歡來到天城門,俯瞰這個昔日繁華的帝都已淪為任人宰割的屠場,自嘲般對桃筏笑道;‘也許我不該生成這樣,但生的不好,怎配與你攜手呢’
桃筏伸手輕輕撫了他鬢前風吹動的碎發,輕輕說道;‘那是怪我了。’
白冷歡靜靜看著她,鎔金色眸子裏盛滿了落日般的溫柔與蒼涼,輕輕擦去桃筏眼角溫熱的淚,聲音沙啞道;‘我走了,不要哭……以我那不值錢的清譽換我族子民平安,值的……’
‘轟’的一聲,城門被人暴力的打開,一個身披戰甲的天狼族將軍來勢洶洶,對眼前敗國帝王毫不客氣,甚至有點輕蔑道;‘哼,走吧’
白冷歡轉身,風吹起他的白袍,‘是我無能,對不起百姓。’
天狼族上下,舉國同慶。十年後,白冷歡抑鬱而終,遺有一女,名喚淺曳。天狼王菱哥也是個癡情種,白冷歡在世時眼中隻有他一人,去世後,哪怕是尋花問柳,也未給過誰偏愛,也隻有淺曳一個公主。
淺曳生得嬌媚風情,香肌玉膚,小羚角狼牙,故沒人會懷疑她的血統會不正統。
就比如又某一天,風月館。
淺曳搖著扇,栗色的長發隨輕風揚起,桃色眼眸微微一彎,星光點點,如沐春風地踏進門楣,掀過珠簾,就望見老板溫和俊美的臉朝著自己真誠地微笑,這是毫不掩飾看見金主的開心。
老板彎腰向淺曳作揖:“恭迎公主。”
淺曳環視了一圈,笑道:“星覓,梨月呢?”
老板表情微微變了,隨即又以招牌的笑容從容道:“準備著呢,殿下。這邊請”
淺曳隨著他示意的地方走去,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直陪著她的狐朋狗友之狗友酒久,她輕輕一笑,說道,“不進去的話,在這裏等我哦”
淺曳推開包廂的門,一青春子衿坐在沙發上翻看手上的書卷,另一翩翩白衣美男調試酒飲,旁擱著一古琴。
淺曳伸出胳膊,往旁老板肩上一擱,轉過臉,滿意的笑道:“甚好”
大廳內,酒久拖著腮,呆呆望著門外,一個白色的身影在他眼前一閃,耳朵一動,抬起頭環視一圈,趕緊跑出去找那個身影,卻一無所獲,他失望歎了一口氣,“也是,白小雲早就夭折了…怎麼會…”
“大灰狗!”
酒久抬頭朝聲源處望去,一個黑袍男子朝他款款走來,氣場強大,“公主呢?”
“我怎會知道,上卿大人?”
天狼國上卿柯弄為菱歌唯一的弟弟,長得溫爾儒雅,驚才風逸,是皇室外交的門麵擔當。
珂弄盯了酒久良久,輕輕一笑,‘那你怎會在此❓’
‘莫非也是喜好男色❓’
這一笑傷還性不大,汙辱性極強,酒久沉默了會兒,沒有接話,珂弄看了一眼他,繞過他,徑直走向風月館。
老板看了一眼來人穿著,便知此人不凡,笑問;‘客官需要什麼❓’
珂弄垂下眼簾,眼神犀利,掏出令牌,沉聲道;‘可見公主❓’
老板大驚,連忙作揖,‘見過大人,公主的確在鄙人這裏,裏邊請。’
珂弄收起令牌,不屑地看了酒久一眼,跟著老板來到了內閣。
酒久;‘.......’
包廂內,門被推開,淺曳眯起眼看著門外強光渲染的人形輪廓,有些惱怒,‘誰❓’
珂弄略有些吃驚,淺曳靠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上好的陳釀果酒,身前一人撫琴,另一人講課,她這是在聽課❓
“這麼大火氣幹嘛,懂不懂長幼尊卑❓阿姐沒教過你禮儀嗎❓”
’原來是阿舅,’淺曳輕笑,打著哈哈,‘您別說,這個還真沒呢。’
珂弄也不生氣,打量這個房間,又盯著眼前兩花樣美男看了許會兒,神色微凝,輕聲道,‘曳曳諾喜歡聽課學習,可以來我書房,我說與你聽,可好❓’
誰知淺曳不領情,隻聽她道;‘這可不妥呢,阿舅,您想想,萬一世人傳出我大逆不到,貪圖阿舅美色,我可無臉以對我那老母親了’
眾人皆大驚失色,珂弄臉色一沉,厲聲吩咐道;‘少廢話,來人,拖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