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令牌的事最近一段時間鬧得洛陽城沸沸揚揚,鍾繇忽然取消此事,那些沒有得到過的還算好,隻能暗歎惋惜,但剛剛拿到令牌的人卻傻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就這樣被取消了,這種遺憾就更別提了,不過幸好還有銀錢作為補償,第二天用一百錢將那幾塊令牌又收了回去!
但收令牌的人卻傻了,因為交回來的隻有九塊令牌,他們等了一個時辰,廣場上早就空無一人了,最後的那個人還是沒將令牌交回去,幾人隻好向鍾繇上報,鍾繇做出補償,也不過是為了給百姓一個交代,見僅有一人未曾歸還,以為是他想留著做紀念,便不以為意!
而此時在關押張飛和李嚴的府院門口,卻有一個人正在鬧事,那些官兵有些無奈,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把他哄走了,但今天來的這位,卻是折衝將軍夏侯淵的千金夏侯涓,那些士兵好歹也要給夏侯淵麵子,隻好僵持著!
“看好了,我有幸運令牌!”高大的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粉色小襖的女子,白色的絨毛衣領,衣服上繡著淡黃色的花紋,甚是好看,此時正戴著一定狐皮小帽,手中拿著一塊幸運令牌,正舉在士兵麵前!
那些士兵十分無奈,苦笑道:“夏侯小姐,你看這……令牌的事昨日就取消了,張將軍現在不讓人探視了!”
夏侯涓柳眉倒豎,紅仆仆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著那官兵:“取消了?取消了幹嘛還要發放到百姓手中?我千辛萬苦得到了一塊令牌,你們居然敢擋著本姑娘,快讓開!”
身後的那個丫鬟一聽頓時一陣汗顏,小姐拿到的令牌完全是從士兵手裏強要過來的,昨天派發令牌的士兵正好有一隊是夏侯淵的部下,被小姐看到,愣是蠻橫無理的拿走了一塊,哪裏能算得上千辛萬苦?
“夏侯小姐,那張將軍十分可怕,脾氣暴躁,喜怒無常,你一個姑娘家進去,萬一……”官兵無奈的擺著手,懇求道:“我們也不敢交代啊,你也別為難我們了!”
夏侯涓雙手叉在腰中,仰著小臉言道:“出了事不用你管,本姑娘自然會處理,快讓開!”夏侯涓上前一步:“再不讓開,我就自己進去了!”
“別別別!”那些士兵大吃一驚,紛紛擺手,上前阻攔卻又不敢碰夏侯涓,十分尷尬!
“何人在外吵鬧?”就在此時,一個粗豪的吼聲在內院響起,似乎還有些醉意,那些士兵一聽,就知道是張飛的聲音!
“張將軍,沒事沒事!”一個士兵急忙回頭朝著門口的小洞答話!
“張將軍,我有令牌,我要見你!”夏侯涓在外麵也聽到了,頓時舉著令牌跳著大喊!
“滾開!”張飛一聲暴躁的喝罵,也不管門外傳來的女人聲音,這幾天他本來就沒了耐性,昨日被關索母子鬧騰一陣,哪裏還有什麼好臉色!
“哼,張飛!”夏侯涓上前兩步,一把便拉開了那名士兵,衝著那個門洞捏著粉拳也喊道:“你言而無信,我手裏有令牌,你不肯見我,算什麼男人!”
那個士兵被夏侯涓拉得踉踉蹌蹌,這才想起來將門虎女,這個姑奶奶平日裏也沒少練武呢,還不等他站穩,忽然聽她在門外大罵張飛,頓時有一個趔趄!
其他的幾個士兵也哭了連,心想你這是千金小姐,不知道裏麵那位的厲害,要是惹惱了他,恐怕這扇門都不能擋得住!
正暗自擔心,卻聽裏麵張飛忽然言道:“讓她進來!”
那幾名士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正疑惑間夏侯涓再次發怒:“你們都是聾子嗎,快開門!”
一旁拿鑰匙的那個士兵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打開大門,夏侯涓等門一打開,卻看到裏麵還有一道鐵欄杆做成的大門,距離這裏還有一個通道,鐵欄杆對麵的陽光下,正站著一個黑臉大漢,身材魁梧,滿臉胡茬,隻是神情似乎有些蕭索!
夏侯涓慢慢走進通道,一邊觀察著張飛,卻見張飛此時也愣愣地看著走進的小姑娘,半晌沒有說話,那幾個士兵見張飛沒有異常,便悄悄的站到了門外,隻要張飛不鬧事,管他們說什麼呢!
“小桃……”張飛如同一截木樁一般呆住了,直到夏侯涓走到鐵欄杆跟前,大院中的陽光照到她粉撲撲的圓臉上,張飛才張開了嘴巴,說了兩個字,眼裏全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