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張飛這個動作驚動了外麵的官兵,正急匆匆的趕過來!
“俺在練拳,不關你們的事!”張飛走到窗口,對外大喝道!
那些士兵一聽,又退了回去,百姓卻再次躁動起來,紛紛猜測著剛才進去的那個少年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而此時正在下麵偷聽的高順和鍾繇,已經變得灰頭土臉了,卻不敢拍打,生怕驚動了上麵的張飛,他們能聽到屋裏的聲音,他們在下麵有什麼動靜,上麵也能聽到,要不是地道頂上用鋼板支撐著,張飛那一腳,就足以將這裏的地麵踏的陷下來,鍾繇也是滿臉吃驚,看了一眼高順,心想要不是主公早先料到,可真要前功盡棄了!
張飛回身,看到胡氏母子二人的神色,抱拳道:“驚擾了嫂嫂,還望恕罪!”
胡氏皺眉道:“三弟方才這腳,是何用意?”
張飛搬過椅子,讓胡氏坐下,這才言道:“俺是怕隔牆有耳,泄露了嫂嫂的身份,多有不便!雖然這房屋四周無人能夠偷聽,有空地下還有暗道,故此跺了一腳,這裏地麵結實,應該無事,再說,俺用練武掩飾,隻說教小侄武藝,也能多呆上片刻時間!”
胡氏見張飛粗中有細,對張飛又有了更深的認識,言道:“還是叔叔細心!”
張飛撓了撓頭,看向關索:“賢侄如何稱呼?”
而關索卻被張飛那一腳給震住了,這一腳的威力,就算是一頭牛,恐怕也抵擋不住,原來三叔人稱萬人敵,絕非浪得虛名,眼見張飛就在眼前,怎能不激動?
見張飛問他,急忙抱拳道:“小侄名叫花關索!”
“嗯?”張飛愣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名字?”二哥的後代,怎麼不姓關,前麵還加上了一個花字?讓張飛有些莫名其妙!
一旁的胡氏一聲苦笑,言道:“小子從小命運多舛,當年叔叔離去之後,我怕還有人來,便一人逃到了河內親戚家,後來生下索兒,不想七歲時,外出觀燈走失,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索兒。”說至此處,胡氏麵容悲戚,雙目有些發紅,她舒緩了一下情緒,繼續言道:“不曾想十年之後,索兒又到娘家找到妾身,原來是被索員外拾得,九歲時,又被花嶽為弟子,學習文武,今年學成歸來,這才母子相聚,因感念三家之恩,故取名花關索!”
雖然胡氏說得簡短,但張飛也能聽出她言語中的悲切,更能想象到這十幾年胡氏的淒苦和不易,他觀察著關索,歎道:“二哥若知尚有一子,長大成人,定然欣喜萬分!”
胡氏卻歎了口氣:“這還要多謝叔叔當年活命之恩!”
張飛麵容一僵,眼中似有痛苦之色,半晌才說了一句:“過往之事,不提也罷!”
關索早就對胡氏時常長籲短歎疑惑不已,此時又聽二人對話古怪,忍不住問道:“母親和三叔說的都是什麼?這活命之恩又從何談起?”
張飛看著關索,伸手拍了兩下關索的肩膀,欲言又止,轉頭問胡氏:“你們怎麼來了洛陽?”
胡氏知道要讓張飛親口說出那些不光彩之事,還需給他一點時間,倒也不催促,便將這半年來母子二人見麵後去河東關家莊打聽消息,後打算去江夏找關羽相認,正好在洛陽聽說張飛之事,前前後後大概說了一遍!
張飛聽罷,忽然一聲苦笑:“想不到馬超居然還辦了件好事,能讓俺與嫂嫂見上一麵!”
胡氏突然站起身來,對張飛正色言道:“當年妾身七歲失去索兒之後,本以為母子再無相見之日,欲斷了生念,又想起夫君結拜之事,便輾轉去了幽州,到涿郡打探消息,三年時間,倒也聽了不少事情!”
張飛環眼閃過一道精光,盯著胡氏問道:“嫂嫂都打聽到些什麼?”
胡氏看著張飛,平靜言道:“我在涿郡三年,就是打聽兄長與叔叔結拜之前之事!”忽然她放緩了語速,緩緩說出一句話:“你那兄長劉玄德,涿郡之時便十分潦倒,一直孑然一身,並無家小!”
胡氏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張飛的眼睛,尤其是最後幾個字,更是一字一字的說出來!
“什麼?”張飛聽罷,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