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和張喜回到大院,那些家丁和婢女見到了,都紛紛來問,知道原委之後,有同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不過張喜同意關索的請求,並沒有向眾人透露是關索武藝高強,而是恰巧來了官兵,才僥幸逃脫!
將張喜送到房中歇息,關索來到那個後院,胡氏早已等候多時,方才她也聽到一陣閑談,但說的人也含糊其辭,根本沒聽清什麼情況,等關索來了,急忙拉進屋裏問了一遍!
關索前後一說,胡氏十分遺憾,機會居然離他們如此之近,不過幸好關索還沒暴露身份,否則麻煩就更大了,胡氏並非刻薄之人,知道這也是命,反正暫時有了落腳之地,倒也太著急,隻讓關索第二天再去碰碰運氣!
掌燈時分,萬管家命人送來兩件綢緞和一些布料,讓胡氏先做一個新房的帳簾,這倒不是什麼繁瑣之事,胡氏連夜便趕至完畢,和關索打算第二天先去那個台下看看張飛!
一夜過去,胡氏和關索其實都沒有睡好,胡氏有自己的心事,想著見了張飛要不要問那個一直藏在心中的問題,而關索則處於興奮之中,張飛如今可是天下盡知,馬上就要見到這個三叔,關索心中自然十分期待!
天剛蒙蒙亮,院中雞鳴三遍,胡氏和關索都相繼起床,冬日的天氣越來越冷,尤其是早晨起來,更是寒氣逼人,關索在屋內簡單活動一下筋骨,就著冷水洗漱一番,等胡氏收拾完畢,天色已經大亮!
昨天的事情已經做完,管家並未交代今天還要做什麼,胡氏帶著關索,昨夜早就找人打聽清楚了地方,兩人正要出門,就見張喜捂著肚子愁眉苦臉的走進來!
“四喜,你的傷還沒好?”關索吃了一驚,過去扶著張喜!
張喜臉色有些發白,黯然點頭:“估計被那些家夥踢中內髒了,到現在還疼得厲害!”
關索急道:“這可怎麼辦?你不是今天還要去見張將軍嗎?”看張喜痛苦的神色,關索忽然言道:“要不我背你去吧,正好你也給我們指路!”
張喜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不過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卻還是痛苦的神情,張喜從懷中掏出那個令牌,放到關索手中:“我雖然有這個運氣,但沒這個福分,我看兄弟你為人不錯,也想去見張飛,這個機會就讓給你吧!”
關索急忙推卻:“這如何使得?你可是冒了許多風險才得到的,我拿了……”
“噯!”張喜擋住了關索的手,正色道:“昨日要不是兄弟你,別說這令牌,恐怕我還少不了一頓毒打,甚至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這個令牌,有兄弟你的一份功勞,你拿著,順便代我問一個問題就成了!”
關索見拗不過張喜,扭頭看了一眼胡氏,胡氏有這麼好的機會忽然出現,十分驚喜,又見張喜說得誠懇,便輕輕點了點頭!
關索隻好收下令牌,抱拳道:“張兄你有什麼問題,我一定幫你帶回答案!”
張喜捂著肚子,對關索言道:“你見了張將軍,隻幫我問一句話:他跟著劉備,真的能匡扶漢室嗎?”
見關索神色中的疑惑,張喜忽然一笑:“我沒讀過幾天書,自然不懂這些大道理,但常聽洛陽的讀書人說,劉備雖然自稱皇室貴胄,卻心懷叵測,實在搞不明白,勞煩兄弟幫我問一聲!”
“放心吧!”關索不疑有他,更何況張喜將這麼好的機會讓給他,就問這麼一句話,也不過是順便一提的事情!
“快去吧,要是過了時辰,就算有令牌,也見不到張將軍了!”張喜見關索答應,一陣高興,急忙催促這關索母子去見張飛!
胡氏和關索也不敢耽擱,急忙出門向北而行,一出門才發現,並不需要他們刻意打聽,大家都趕往城北去看張飛呢,母子二人便順著人流往那個廣場走去!
等關索二人出了院門不久,忽然從後院閃出幾個人來,正是萬管家和那幾個家丁,其中居然還有在午門圍堵張喜的那幾個混混,他們忽然湊到了一起,哪裏還像個家丁和管家的模樣?
“我說老萬,這四喜兒演的還真不賴!”那滿臉胡須的混混頭領笑道:“像那個……那個什麼來著?”
“演員!”萬管家在一旁笑著接話!
大胡子一拍手:“對對,像個演員!”
張喜此時也恢複正常,直起身來給了大胡子一拳:“老六你可真夠狠的,昨天那一腳,可是真的疼啊!”
大胡子嘿嘿一笑:“要不真下手,萬一被那小子看出來怎麼辦?再說了,你挨那一腳,也不過是撓癢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