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突起烽火,最高興的莫過於管亥,他在徐州被曹****得快要無路可退,沒想到高順突然出兵,曹操無奈之下全線收縮,甚至將原先的部分徐州地盤都空了出來,管亥大喜過望,每日裏忙著派兵收複城池,連原先曹操控製的昌盧、東海等地都一並占據!
占領了大半徐州的管亥又做起了逍遙老大,每日裏除了派兵打探徐州的消息之外,便飲酒作樂,不亦樂乎,曹操全線敗退,他更是高興不已,與一幫兄弟龔都、劉辟、何曼等人喝酒慶祝,如同他們打了勝仗一般!
這一日幾人又在飲酒,突然趙弘從外麵大步進來,滿臉歡笑,見到幾位頭領都在,大笑道:“俺給各位兄弟們又帶來了好消息!”
劉辟咬了一口羊腿,含糊不清的問道:“有什麼好消息?難道高順又打了勝仗不成?”
趙弘擠到幾人身邊,喝了一口就順順氣:“劉將軍猜得還挺準,方才哨馬送來消息,一直在東郡沒有動靜的太史慈,忽然發兵奪取了小沛,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有這等事?”管亥眉毛一挑,忽然站了起來:“小沛被太史慈的兵馬占走,那下邳不是成了孤城?”
趙弘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大哥,哦,主公說得太對了,下邳孤立無援,正是主公出兵之時,取了下邳,徐州便算是握在掌中,從此高枕無憂矣!”
管亥一陣大笑:“那曹操前幾月攻打老子,叫人好不懊惱,如今正是報仇之時,兄弟們,你們可願意攻打下邳?”
劉辟立即站起來:“不用主公說,俺的人馬肯定是先鋒部隊!”
何曼等人也滿麵紅光,一個個紛紛表態,都要跟著管亥前去攻打下邳,出一出前幾月被曹操壓著打的火氣!
龔都還算謹慎,在一旁言道:“要不要問問軍師?”
韓忠翻了個白眼,不屑的看著龔都:“什麼狗屁軍師?仗著會認字就老想指手畫腳,前幾月要不是他瞎摻乎,俺們能讓曹操打得那麼窩囊?”
“就是!”何曼也義憤填膺:“俺早就說了,分兵攻擊,曹操不敢孤軍深入,李儒偏偏要玩詭計,最後呢?連丟數城,差點連北海都受不住了!”
管亥沉默了一下,點頭道:“俺兄弟共同決定的事,就不用問他了,事不宜遲,太史慈占據小沛,也有可能乘機攻打下邳,俺們行動一定要快,不能讓他占了便宜,明日就出兵!”
劉辟等人轟然答應,管亥命幾人下去各自準備,一想到高順為他出了這口惡氣,他心中就覺得十分痛快,命趙弘和韓忠守城,何曼去調動兵馬,準備發兵!
翌日一早,三軍準備,鼓聲響動,李儒才得到消息,一打聽管亥居然傾力而出,準備發兵攻打下邳,吃了一驚,急忙來找管亥!
管亥披掛整齊,正準備上馬,見李儒匆匆趕來,笑道:“軍師,俺此番乘機攻打下邳,不要軍師來送行了!”
李儒卻搖搖頭,言道:“主公,下邳已成孤城,高順意在兗州,定不會來取下邳,主公不必急於一時,且發兵攻打,何須數萬兵力?隻需一支精兵足矣!”
管亥掃視劉辟等人,見大家都義無反顧,心中蕩起一股豪情:“俺們兄弟自從起事以來,便同生死、共進退,此番攻打下邳,也是為了報前幾月曹操之仇,正是同仇敵愾之時,軍師不必再勸了!”
李儒急忙道:“主公,臧霸在泰山態度不明,居心叵測,還當小心防備才是!”
管亥笑道:“軍師多疑了,臧霸與俺是兄弟,當年袁紹攻打徐州,正是臧霸在一旁協助,才讓袁紹退兵,後來俺重奪北海,也有臧霸的功勞,你放心好了!”
劉辟在一旁一撇嘴:“不過一個酸文書生而已,怎知俺們兄弟的情義?你這樣挑撥主公和臧霸的關係,莫非居心不良?”
李儒眼神閃過一絲失望和無奈,劉辟的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當年跟隨董卓,在朝堂中勾心鬥角,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劉辟這種冷嘲熱諷的話,在李儒耳中,不過是一陣微風而已!
見李儒不再說話,管亥翻身上馬,劉辟當先而去,率領先鋒部曲開路,管亥自率中軍,有龔都、何曼、何儀等為副將,前後軍雖然不太整齊,但也算是一個正規的軍陣,五萬人馬浩浩蕩蕩殺向了下邳!
當日天黑,負責防守北海的趙弘便得到下屬報告,李儒帶著數名親信連夜出城,看樣子是出行了,原本在管亥手下做著書吏,李儒來了之後便將他徹底疏遠,心中很是不忿,黃巾軍中大多都是勞苦百姓,像他這樣讀過書的的確沒幾個,此時聽說李儒逃走,不僅未加阻攔,隻是佯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