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乃是淮南重鎮,揚州州治所在,袁術自從敗走豫州,占據揚州以來,勵精圖治,雖然壓榨百姓,驕橫淫逸,但淮南之地,向來富庶,總算經住了袁術的一番折騰,步入正軌,如今的揚州,也算得上民有所安,豐衣足食,比之戰火連天的中原,這裏便是天堂一般!
壽春經過袁術幾年經營,已經變成一座大城,雖不能與冀州的鄴城、荊州的襄陽相比,但與曹操新占據的許昌,甚至比之於徐州的下邳也不遑多讓,內外兩城都修葺一新,各有精兵把守,有紀靈等大將練兵,袁術高枕無憂!
陳登帶人進入壽春城內,換過文書,在一百精兵的帶領之下,將扈從安排在外城,自己和兩名侍從進入了壽春內城!
淮南之地,魚米之鄉,加之北方連年戰亂,百姓流離,逃亡到此處的不在少數,此時的壽春城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一片繁榮景象,看得陳登一陣唏噓,數年前的徐州不也是這樣?沒想到曹操進入東郡以來,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今,為了對付這隻猛虎,還不得不借助他人之力!
陳登一行到來,早有人報知袁術,府衙之上,文武列於兩側,刀斧手立於階下,兵器閃著森森寒光,在陽光照耀之下,十分刺目,陳登心中冷笑,他雖是文士,卻也見過大場麵,袁術擺出這等陣仗,反而讓他心中不以為然!
“徐州牧陶謙帳下陳登拜見將軍!”陳登一臉淡然,進入大堂,向著高高在座的袁術躬身行禮!
“陶謙派汝前來,莫非是來求救麼?”袁術見陳登並不下跪,也未驚慌,心中頓時不喜,輕輕哼了一聲,揪著兩撇短須,斜著眼看著陳登問道!
“非也!”陳登立於堂下,不卑不亢,向袁術言道:“在下此番冒死前來,非為搬兵,實為救將軍之命而來!”
“放肆!吾家主公坐擁淮南,威震江左,帶甲十萬,百姓歸順,孺子焉敢出此狂言乎?”陳登話音剛落,左邊一人便立即站了出來,指著陳登一頓怒罵!
“將軍雖有精兵數萬,勇將良謀無數,卻不知如今天下大勢,即將驟變,若偏安一隅,恐難自保也!”陳登不為所動,還是向堂上的袁術說道!
“哦?天下驟變?”袁術眉頭微皺,似乎起了興趣,不過他還是帶著一絲奚落的笑意:“不過以某看來,徐州已經危如累卵,先生不為徐州百姓著想,卻來我揚州出謀劃策,豈非令人不解?”
陳登點點頭,承認袁術所說是實,又抱拳道:“將軍所言,並無所差,中原動亂,乃曹操一人所為耳,曹軍大軍所過,雞犬不留,天下惶恐,似此等嗜殺成性之人,天下人當共得而誅之,今曹軍盡在徐州,豫州空虛,而將軍不為所動者,不過是畏懼曹軍而已!”
就在此時,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寒意:“書生狂言,吾等不曾發兵,不過是體恤將士性命,不忍百姓塗炭耳,無知之人,焉敢再次妄語,這就將爾殺之!”
武將之側走出來以為高大魁梧之人,此人方麵大耳,滿臉虯須,一雙眼睛精光閃閃,走動之間,鎧甲發出鏗鏘之聲,正是袁術帳下大將紀靈,見陳登公然羞辱袁術,再也無法忍耐,就要上前捉拿陳登,準備懲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