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嗎?”
紫蘇的腦袋瓜子都要爆炸了,小小的眼神裏寫滿不可思議。
“當然了,這樣就效果加倍。”
主仆二人雖沒有言語,但是那眼神已經交流了幾百個來回回。
那微風拂過山丘,吹落的樹葉打著旋兒緩緩的落了下來。
樹上的男子緊緊的抓著樹幹,眼看著越發的吃力,別說樹頂了就連這個高度,他現在都隻覺兩腿發麻,可是又不能讓姑娘失望,他咬了咬牙,日光透過葉片斑斑駁駁的倒影在臉上。
身為一介書生,體力上真是應了那句手無縛雞之力啊,這還沒到一半他就一個體力不支跌落下來。
就在男子跌落的檔口,李嗣猛的從人群裏飛身躍起,穩穩的將男人接了下來,二人輕鬆落地。
“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
沒等男子說完李嗣轉過頭來,朝著麵前戴著麵紗的柳瑤自信一笑…
“何必那麼麻煩,你不是想把你的名帖掛到最高處嗎?我來幫你…”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李嗣取過男子手中的名帖,撐開彎月弓,隻聽“嗖…”的一聲,名帖伴著飛羽箭穩穩的嵌入了古樹最頂端的樹枝間。
這名帖袋剛才被樹枝劃破,又加上飛羽箭的蹂躪徹底碎開了,裏麵一幅肖像畫隨之展露無疑。
這肖像畫儼然是一位挺拔的男子的模樣,隻是唯一不同的這圖並沒有五官,隻有輪廓。說到這裏不得不說到柳瑤的初衷。
來到這青苔寺的男男女女都會將心悅之人的姓名寫於紙上,但是柳瑤並沒有心悅之人,所以沒有辦法她沒有具體的名帖,隻能將她心中心儀之人的大致體貌全部描摹於紙上,身型倒是還好說,輪到這臉部的時候,她是描一次扔一次,左看右看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索性就將麵部留白。對未來有所希冀,反而要比什麼都知道要有趣的多的多。
“這是哪裏突然竄出來的冒失小子,完全打亂了本小姐的節奏。”
柳瑤心裏頓感一陣無語,滿心滿眼的填滿了嫌棄,可偏偏一陣不合時宜的風掀起了她的麵紗,而這清麗的麵容卻被李嗣瞧了個仔仔細細。
要說眼前的李嗣論樣貌和眼前的男子也算不分伯仲,如果據實描寫也能算得上是美男子一枚,不過因為常年練武,他身上多了那麼一些剛硬的氣質,這點倒是與眼前的男子明顯不同。
人和人的羈絆就是這樣,古語道各花入各眼,人總是對自己喜歡的情有獨鍾,就問世間誰又能免俗。
“我~”
李嗣剛要張口,誰知柳瑤一個側身直接無視了他,卻含羞帶怯般朝男子行禮道:
“小女子多謝公子不顧危險幫我實現夙願,不知公子姓名,從何方前來,來理滄所為何事啊?”
他這一連串反問倒讓男子不好意思起來,他看了一眼李嗣,正好李嗣聳肩尷尬一笑碰了個正著。
“在下姓徐,從江城方向來,乃是奉了家父之命拜訪故舊,至於小姐的夙願,實在是身旁這位公子達成,在下真的是不敢居功,更何況我也沒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