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血管走勢介紹完後,又說:“還有第二種是在大腿根這裏動個小手術,這個動完立刻便可以透析了。另外一種是在胸部這兒動手術。”
“這三種哪一種好呢?”
“當然是手臂上這樣好,另外兩種的時間不長,最終還是要在手臂上血透。”
“那我們就在手臂上吧。”
“手臂上動了手術要等這個瘺擴充好大概三個月左右才能透。”
“那目前怎麼透析呢?”
“那看你是要在大腿上動,還是在胸上動。”
“在大腿上吧。”張國決定後說。
“明天十一點,你把他帶到三樓血透中心。”唐主任對高瑾說完便走了。
……
第二天,按照唐主任說的時間,高瑾和張國準時來到了三樓血透中心。
一位護士接待了他們,把他們帶到一間小手術室,說:“你們等一會兒,唐主任就來。”說完她便出去了。
這是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櫃子的手術室,櫃子裏放了一些醫用器材,他們還聞到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
在這間小手術室裏,高瑾看著那張有點高的床,說:“等會兒可能你就是躺在這裏做吧。”
張國望了那張床一眼,什麼也沒說,在他心裏是說不出那種滋味的。
門被推開了,昨天那個唐主任走了進來,在他後麵是剛才那位護士。
“你出去吧,大概兩個小時再來接他。”唐主任一進來便對高瑾說。
高瑾從手術室裏出來了,她天真地以為她可以留下來呢。
她什麼地方也沒去,便坐在血透中心大廳的椅子上。
這裏的椅子很多,當時,除了她還有牆邊角落有一對年輕人。
高瑾看著手術室的門,那裏,她的張國在做手術,他又要經曆人生的一種考驗。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廳裏的椅子上坐的人越來越多,有男的,女的,年輕的,年老的,中年人。有自己來的,有家屬陪著來的,有坐著輪椅家屬推著來的。
十二點,三名醫生出來坐到了導診台那裏。
醫生們坐在那兒叫著名字,叫到名字的病人便到導診台那裏測血壓,量體重,填表。
大概十二點半,這群人又朝著手術室旁走去,那裏便是透析的地方。
一張張床,每張床旁邊一台台機器,這機器便是透析的了。
一會兒大廳裏又恢複了安靜,高瑾仍然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那兒,那對年輕人走了。
在她前麵不遠處的椅子上多了幾個阿姨,幾個阿姨在那裏交談著。
她就那麼坐著,沒有玩手機,眼睛一會兒又瞟向手術室的門。
“還有一個小時,多難等呀。”她在心裏嘀咕著。
最終,她還是拿出手機,翻看關於透析的一些知識。
好不容易,有人叫:“張國家屬,張國家屬。”叫的人正是那個唐主任。
她跑過去,那位唐主任對她說:“可以了,你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