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
“少來。”沒等高瑾說完，張國嚷起來。
“你嚷什麼，就是不能喝。”高瑾的聲音也高了八度。
老板小王站起來：“弟妹，他不喝就行了，你也坐著吃飯。”
“渴點酒，至於嗎，高瑾，幾個朋友在一起。”胖子說。
“你閉嘴，你算哪門子的朋友。”
“瑾瑾，你怎麼這樣說我們家胖子呢？又不是胖子叫你們家張國來的。”
“你也跟我閉嘴。”高瑾指著溫妮罵。
溫妮氣紅了雙眼，高瑾從來都是很溫柔的，怎麼這段時間這麼凶？
“你不要見誰咬誰，像個瘋狗似的。”張國罵道。
高瑾一下子不說話了，眼睛看著張國，腦子裏想到的是他眼睛痛時是她扶著他去醫院救治。
再看看溫妮和胖子、小李，她不由想起在紅星樓那晚，這幾個人看不起他們家的那些話。
淚霧蒙住了她的雙眼，接著眼淚順著她小小的臉上滑下來，滴到她的衣服上。
“張國，張國”小王過來把手搭在張國的肩膀上，一邊推著高瑾“和你媳婦一起回家，有什麼事好好說。”
張國看著淚流滿麵的高瑾也覺得剛才自己說話過了。
他拉著高瑾的手說：“走，我們回家。”
高瑾甩開他的手，轉身走到餐桌邊，拿起一瓶白酒不假思索地往嘴裏灌。
幾個人都看傻了，張國和小王衝過來搶下酒瓶，這時，高瑾因喝得太急被嗆著了，蹲在地下咳嗽不止。
張國也蹲下輕拍著她的背。
高瑾推開他，站起來去拿酒瓶。酒瓶被小王握在手裏，不肯交出來。
“拿給我，王總，這不關你的事。”高瑾把十多年後小王的稱呼都叫出來了，然後一下愣住。
好在屋子裏的幾個人都沒聽明白。
“王哥，給我，這不關你的事。”高瑾重新說了一遍。
“別鬧了。”張國拉住高瑾。
“我鬧什麼了？你不是想喝嗎？我陪你喝呀，我喝給你看，看這酒是不是好東西。”
“我們回家了。”張國拉著她就往外走。
“放開。”高瑾想掙脫張國的手，但他拉得太緊，無法甩開。
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張國無法，隻好把她拉起來杠在肩膀上走了。
他們走後，所有人看著他兩口子的背影笑開了。
……
回到家，張國把高瑾丟在床上，自己也累得倒在一邊，
兩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各想著心事。
高瑾想，這也不是辦法呀，怎樣才讓他又不喝酒，又控製飲食呢？自己也沒時間時時刻刻地監視他呀，而且這也要自己自覺。
自己不願意誰又能控製對方？要讓他心甘情願地不喝酒，又控製飲食，除非……
這邊，張國也在想；高瑾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她不是什麼都不管嗎？喝點酒至於嗎？
再想想她對胖子和溫妮的態度，以前她跟他們不是很好嗎？
轉過頭，他看見從高瑾眼裏流出來的淚。
“我這不是回家了嗎？”他側過身趴在她身上，伸手去擦她的眼淚。
“你能次次都不喝嗎？”
“怎麼可能，我喝點酒怎麼了？你怎麼不依不饒的？”張國從床上跳下來。
高瑾也坐直身子，看著張國說：“如果我告訴你，我死過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