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鬼被壓製,顧遠能看到那隻鬼被刺中的地方血肉在蠕動,仿佛要將那根鬼杵從它的身體內給推出來。
“不能長時間壓製它,盡快行動。”
他走到車輛旁邊,看見車內流淌著粘稠的血液,那都是胡望舒的皮膚脫落之後流下來的。
拉開車門,一種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坐在裏麵的胡望舒已經閉上了雙眼,他緊皺眉頭,臉上盡是痛苦之上,顧遠探了探鼻息,還活著。
“他現在皮膚脫落,正在慢慢變得和那兩隻厲鬼一樣,我想他身體裏應該還有那隻最主要的鬼!外麵這兩隻都是依靠這隻鬼存在而存在!”
顧遠看著胡望舒,這個家夥體內的厲鬼似乎恐怖過頭了,這些厲鬼都對應著棋盤上的棋子,現在已經出現了兩隻,最主要的那隻卻還沒出現,所以顧遠懷疑等胡望舒身上的皮膚全部脫落,那他將成為棋盤上最核心的存在。
那就是位於所有棋子中心的那隻鬼帥!
所有的棋子都是一隻鬼帥分裂出來的,他們是一體的,所有的鬼都是源頭,以胡望舒為中心,將他的周圍變成了一副棋盤!
顧遠沒法想象什麼樣的厲鬼才能壓製住如此恐怖的鬼棋!
“隻能暫時壓製住鬼帥的複蘇,外麵兩隻遊蕩的厲鬼關押了對胡望舒來說意義不大。”
“以我的靈異力量能不能壓製住鬼帥還得另說,必須嚐試一下。”
顧遠想了一下,當即作出了決定,身體上的水滴開始朝著手上彙聚,他將手放在胡望舒那皮膚已經脫落了的地方,藍色的水滴朝著那些地方流淌,在傷口處形成了一層薄膜。
那層薄膜仿佛代替了他的皮膚一樣,上麵的傷口不再流血,胡望舒的臉色似乎也舒緩了許多。
“嗯?”
顧遠本來以為暫時壓製住了鬼帥的複蘇,可還不等顧遠舒口氣,他就看到胡望舒身體那些沒有被水覆蓋的地方還在發生詭異的事情。
其他部位的皮膚還在繼續脫落,鬼帥還在侵蝕著胡望舒的身體,單純的將已經蛻皮的地方覆蓋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腦中的計劃很完美,但是真正開始實施後顧遠才發現難度很大,並不是鬼水滴無法壓製住鬼帥,而是他輸送的靈異力量還不足以完全將鬼帥壓製。
“如果將他全身都覆蓋上我身上的水滴,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顧遠意識到鬼帥的複蘇已是必然的結果,自己隻把傷口覆蓋是遠遠不夠。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身體上滲透出來更多的水滴,它們彙聚在一起,然後形成了水流,再一次朝著胡望舒身體流淌而去。
胡望舒的身上被水浸透,藍色的光芒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在他的身體之外形成了一個長的和他一模一樣的藍色人影。
顧遠用鬼水滴具顯出來的人影,就好像是一件衣服,穿在了胡望舒的身上。
“有效!那隻厲鬼沒有動靜了!”
胡望舒身上的皮膚停止脫落了,這種現象預示著靈異被壓製了,顧遠的行為並不是徒勞。
這時候,被壓製的鬼士和遊蕩著的鬼炮也出現了詭異的情況,它們居然開始融化,如同夏日裏的冰淇淋一般,一點一點的化作血水,然後消失在現實世界之中,那根沒有血肉支撐的鬼杵也叮當一聲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