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兵兩眼瞪得溜圓:“大單於怎麼知道屬下要說你大爺也被擄走了?”
我大爺也被擄走了?
攣鞮頭蔓氣的想撞牆!
“閉嘴!”
“給本單於閉上你的這張臭嘴!”
攣鞮頭蔓撕心裂肺叫喊。
“來人,來人呐!”
“將此人給本單於拿下,割去他的舌頭,剜去他眼睛。”
“砍掉他的腦袋!”
“本單於要他死無全屍,本單於要他不得好死!”
攣鞮頭蔓再也忍不住了,聲嘶力竭怒吼。
“大單於饒命呀!”
“饒命呀大單於!”
“我都是按照你的想法說的呀,都是實話,都是實話!”
那騎兵淒厲哭喊。
瞪著兩隻通紅的眼睛,攣鞮頭蔓滿臉殺意在在場諸人臉上一一劃過。
“白起,公然藐視我大匈奴。”
“本單於決定,大軍直奔秦國邊境,趕在白起回國前,殺掉白起!”
——
秦國北部邊境,雁門。
“將軍,”站在雁門關城頭極目遠眺,子岸臉上回頭擔憂看向一旁的公孫衍:“白起將軍出征漠北將近月餘,至今未歸。”
“你說,他不會出什麼事吧?”
“哼~”公孫衍搖頭輕笑,臉上看不出絲毫慌亂,反而自信滿滿對他說:“白起雖然年齡小,可是卻滑的跟個泥鰍一樣。”
“匈奴人想抓住他,根本就不可能!”
“再說了,”公孫衍往燕國方向看了一眼:“匈奴大軍幾乎傾巢而出去了燕國,倉促之間想要調兵回師救援,也根本就不現實。”
“匈奴內部空虛,匈奴主力又離得這麼遠,他能出什麼事?”
“哎~”
公孫衍羨慕看向遠方:“這臭小子奉了王上的密詔,恐怕這次回來又要加官進爵了!”
白起奉了王上密詔?
子岸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王上他…有密詔傳於白起?”
別人也許不知道,公孫衍卻一清二楚。
王上擔心白起撒歡撒的過分,在匈奴闖下大禍,早就派人告知了自己。
讓自己伺機接應。
保他周全。
詔書中,自然提到了密詔之事。
當初怕走漏風聲,自己沒敢和任何人提起。
現在白起都走這麼久了,很明顯早已深入匈奴腹地,再藏著掖著也沒什麼必要了。
公孫衍輕輕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子岸酸溜溜往外看去,嘀咕道:“王上竟然如此信任他!”
“這小子倒是運氣好!”
公孫衍微微搖頭:“不單單是運氣好,是他能打了!”
“實為常人所不能及也!”
子岸卻有些不大服氣:“能打有個屁用!”
“為將者,須統籌三軍,穩定大局。”
“而不是一味的冒險求勝!”
“這一點,將軍您就比他白起要強得多!”
公孫衍笑了笑沒有吭聲。
就在兩人談話之際,城外突然出現黑壓壓一片人馬。
這支人馬來得非常突然。
“難道是匈奴人?”子岸並未仔細查看,滿是戒備說道。
公孫衍卻並未心急,仔細遠眺,看清之後笑著說道:“不,是我大秦銳士!”
“他們回來了!”
“不過,”公孫衍大約看了看,皺眉嘀咕:“為何隻有萬餘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