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使千裏迢迢來燕國,寡人怎好勞煩貴客?”
說著,姬平對同為陪客的姬淳交代道:“燕酒性烈,最適合豪飲。”
“寡人聽說草原的男兒同樣喜歡烈酒。”
“相國,你就代寡人好好陪陪匈奴使者吧。”
說罷,姬平就大步往外走了出去。
根本不給匈奴使者再開口的機會。
——
“蘇子遠來辛苦,辛苦了!”
“寡人聽聞蘇子來燕,心中可是歡喜不盡呐!”
“這不,正在批複的公文都放下了,專門就是為了好見一見蘇子你呀!”
隔著老遠,姬平人就熱情和蘇秦打起了招呼。
蘇秦兩眼一眯,心中冷笑不止。
歡喜不盡?
不見得吧燕王!
要真是想早點見我,豈會讓我等這麼久?
燕王你隻怕是心口不一吧!
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可是蘇秦身為使者,豈會這麼做?
表演嘛,誰還不會呀!
王上說過: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你燕王會演,難道我蘇秦就不會了?
蘇秦笑著對他一拱手,連忙做受寵若驚狀:“有勞燕王親迎,蘇秦不敢當呀!”
謙虛過後,蘇秦好似玩笑般說道:“早知道燕王公務繁忙,蘇秦就不叨擾了。”
“該找個燕王方便的時間來才是呀!”
姬平聞言,腳步一滯,心中有些慌亂。
臉上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嗬嗬…嗬嗬…”
姬平捂嘴輕咳,略顯尷尬笑了笑。
尬笑過後,姬平強壓心中慌亂,努力恢複平靜:“蘇子來燕,寡人就算有公務也得擠出時間來見。”
“蘇子,你太見外了!”
兩人雖然心口不一,表麵上卻相得益彰。
姬平繼續邁步上前,越來越近蘇秦敏銳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眼角一縮,蘇秦心中暗自猜測:他姬平之所以這麼久沒見自己,恐怕還真有事情在忙!
再聯想到臨行時張儀曾說,最近匈奴有所異動的事。
蘇秦敏銳感覺到了事情的不一般。
“蘇子千裏迢迢而來,恐怕這次來要和寡人說的事情不簡單吧?”
兩人見麵一通寒暄過後,相繼落座。
落座後,姬平若有所指看向蘇秦。
“這是自然!”
蘇秦攏了下寬大的袖袍,肯定回答。
“看起來寡人猜對了!”
姬平繼續追問:“不知蘇子所為何事?可否直言相告?”
蘇秦麵帶微笑,拱手相賀:“蘇秦此來,特送一樁天大的喜事與燕王您!”
天大的喜事?
你老老實實在秦國待著,你秦國不無緣無故攻打燕國。
寡人還能太平無事當這個燕王,就是最大的喜事!
相反,你們秦國不安生,你蘇秦來我燕國,反而是燕國最大的壞事!
姬平有些意興闌珊撩了下袖口,把頭轉向一邊。
好似不經意問他:“是嗎?”
“蘇子你且說來聽聽!”
看起來,燕王對我來燕國相當反感呐!
想想也是,我蘇秦不來,他姬平可以安心當他的燕王。
我蘇秦來燕國,他姬平豈能寬心?
有所警惕是在所難免的。
“秦王替燕王在天子那求來了一道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