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提領天下不一樣?
難道寡人還會騙你不成?
被張儀如此的奉承,熊槐得意笑了:“那是,那是!”
“寡人我可不會賴賬!”
“說到的事肯定也會做到。”
“你先去休息,靜等佳音便是!”
“寡人,定會給你和秦國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聽到這話,輕撫胡須的羋昭陽猛地往下一揪。
“嘶~”
下巴的疼痛感頓時傳來,羋昭陽疼的呲牙咧嘴。
哎呦我的王上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賭約要是踐行了,那咱們楚國可就沒了呀!
就因為一個小小的賭約,就將整個楚國拱手相讓?
僅僅為了你的信守承諾?
疼痛過後,羋昭陽隨即而來的便是憤怒。
怒其不爭。
怒其如此的輕率就將楚國這百年基業丟失,卻毫無愧疚之心!
王上呀,你可真大方呀!
祖宗的江山社稷在你眼裏算個屁!
你說的可真輕鬆呀!
羋昭陽臉色鐵青,眼底透出強烈的不滿。
另一邊,聽到熊槐如此說的張儀,安心了不少。
笑著對熊槐拱拱手就要離開。
轉身之時,無意間瞥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羋昭陽。
見羋昭陽如此模樣,張儀頓時心生警惕。
心中暗道: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呀!
假裝不知,張儀麵色如常繼續往殿門口走。
就要出殿門時,張儀假裝不經意間驀然回首。
深深看了眼羋昭陽,又深深看了眼楚廷的那些個大臣。
最後,目光在熊槐身上停留稍許。
隻見,羋昭陽麵色陰冷。
楚廷大部分人神色激動,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熊槐,笑著搖了搖頭。
似乎在為沒能比秦國早一些拿下且嵐而感到懊悔。
眾人的神態一一落入眼中。
沒有吭聲,張儀收回目光大步離開。
張儀剛走,楚廷頓時喧騰了起來。
羋昭陽率先開口:“當日的事,不過是個玩笑而已。”
“王上您豈能當真?”
“王上決不可因為一句戲謔之言而放棄整個楚國!”
羋昭陽的話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附和。
“令尹說的對,不過是戲謔之言,王上何必當真?”
“是啊,是啊,當真不得呀!”
“王上還是要以楚國為重,不可答應秦國這等無禮的要求呀!”
“……”
眾臣輿情沸鼑,紛紛附和。
熊槐聽得眉頭緊鎖,臉一下就耷拉了下來:“戲謔之言?”
“好好的賭約在你們嘴裏,竟然成了戲謔之言?”
熊槐質問他們:“按照你們的意思,難道要讓寡人做那背信棄義之人不成?”
羋昭陽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卻是柔和的多。
勸導的意味更加明顯。
“王上,天下諸侯動亂紛爭了幾百年,這期間不知發生了多少約定之事。”
“可是反悔的卻占大多數。”
“諸侯們違背諾言這都是常事而已。”
“王上您有何大驚小怪?”
“哼!”熊槐冷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他們是他們,寡人是寡人。”
“人若無信,焉能服人?”
轉過頭,熊槐死死盯著他:“寡人相信,若是楚國率先攻下且嵐,他秦王肯定也會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