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呀!
寡人派出了這麼多人,打了這麼久,就是遲遲打不下一個小小的且嵐?
楚秦之間有賭約,寡人和贏兄更是以此地定輸贏。
秦國那邊連戰連捷,你卻告訴寡人沒有絲毫進展?
還陷入苦戰?
苦戰?苦你大爺呀!
萬一真讓嬴駟那小子給贏了,將來寡人豈不是要給他低頭做小?
呸呸!
什麼低頭做小,搞得好像是當小媳婦似的!
瞎他娘想什麼呢!
“一個小小的且嵐,就擋住了我大楚的幾十萬大軍,簡直豈有此理!”
熊槐又急又氣,指著羋昭陽說道:“你去,你親自去前線給寡人督戰去!”
“打不贏,你也不用回來了!”
羋昭陽聽到這話,人都麻了。
王上呀,老臣…老臣胡子都快白了。
讓臣去前線督戰,這不是要臣的老命嗎?
“王上,臣…”
“臣…”
羋昭陽支支吾吾,身體猶猶豫豫。
熊槐更急了。
你說你這個羋昭陽,身為楚國令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平時在楚國一言九鼎,說話那叫一個硬氣。
可是事到如今,卻在這娘們唧唧的。
平時的底氣都哪裏去了?
“你…”
熊槐兩眼一瞪,剛要說話,殿外忽然闖進來一個形色匆匆的寺人。
“王…王上上!”
“秦…秦使張儀求見。”
熊槐心裏咯噔一下。
秦使求見?
這時候?
怎麼總覺得這件事不會是什麼好事呢!
“讓他進來。”盡管心裏忐忑,可是熊槐依舊招了招手,示意放秦使進殿說話。
倒要聽聽看秦使會說些什麼。
給楚國又會帶來個什麼樣的消息。
不多時,張儀邁著大步極其自信走了進來。
張儀走到熊槐不遠,像是個螃蟹一樣兩袖一甩,對著他拱手一禮:“秦使張儀,拜見楚王。”
見他如此自信的模樣,熊槐喉頭聳動,心裏不禁有些緊張。
“秦使來此何為?”熊槐試探詢問。
張儀笑了:“秦楚曾簽訂賭約,如今勝負已定,外臣特請楚王信守承諾。”
“履行賭約!”
熊槐心裏又是咯噔一下。
勝負已分?
莫非嬴駟那小子,還真派秦軍把齊國打下來了不成?
齊國,曾是七大諸侯之一。
向來強悍。
雖說這些年漸漸有些衰落,可是好歹的在上次瓜分天下中也占了不少魏趙的土地城池。
搶了不少地盤。
實力還是很強大的。
距離上次的賭約,不過幾個月時間。
秦國真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下齊國?
真的假的!
熊槐有點不信。
“秦使說勝負已分,不知可有憑證?”熊槐沉吟問道。
“有!”張儀自信回答,從容不迫從懷中掏出一物展示給眾人看。
張儀手中拿著的,是一方雕琢精美,覆鬥形鈕,坡麵和印側飾卷雲紋及樹葉紋,雕刻大篆的璽。
璽,又稱君之信璽。
璽下方,一般都雕刻有陰刻篆書:君之信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