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煙跑了。

胡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當真是如同傳說中的那樣:來如影,去如風。

“胡人如此狡詐,如豺如狼呀!”

白起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反而心情有些沉重。

兩眼死死盯著加速離開的胡人,低沉說道。

孟固附和點頭:“我聽說,胡人就是這個德性。”

“一擊不中,立即遠遁,絕不糾纏。”

“確實不好對付呀!”

白起此刻也明白了嬴駟為何要著重強調騎兵的重要性。

也明白了為何嬴駟一定要組建騎兵軍團。

對付來去如風的胡人,就得用同樣的方法來打敗他。

靠步兵,是追不上這些狡猾的家夥的!

狡猾的胡人,我白起早晚有一天給你們布上一個大口袋讓你們往裏麵鑽。

再將你們斬盡殺絕!

省的你們禍害我大秦的邊疆!

白起眼中寒芒一閃而逝,暗暗下定決心。

胡人遠去,負責防禦的秦卒卻並未放鬆。

依舊警惕看向四周,一副隨時準備再戰的模樣。

白起有些不解,胡人都走了,秦卒為何還這般警惕?

這就沒必要了吧?

邁步走向軍需官,白起拱手一禮:“老哥哥請了,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請教?”

那軍需官姓徐,名忠。

這段時間和白起多有交集,時常攀談。

雖然白起沒有明說自己是王上欽命,可是徐忠稍稍一想便明白白起的來頭並不小。

都知道王上身邊有一個名為白起的少年郎,英姿不凡,腹有韜略。

是王上親自調教出來的。

平時更是言傳身教,親如父子。

隨行的校尉也叫白起,且身邊總有部曲相隨,不是那個白起又是何人?

麵對白起,徐忠不敢托大,連忙笑著回禮:“白校尉客氣,有話但說無妨。”

“老哥哥我隻要知道的,一定直言相告。”

白起不解看向那遠遁的胡人,問道:“大軍在側,隨時可以支援我等,按理說咱們應該已經脫離危險了。”

“可是我看老哥哥部屬卻依舊保持警惕,不知為何?”

徐忠聞言,微微一笑。

指了指遠處的大軍,徐忠笑道:“白校尉有所不知,這次大軍隻是路過這裏,前往他地調防而已。”

“見驅散了胡人,便會離開。”

“然,胡人狡詐,見大軍在側可能會暫時離開,卻並不會遠遁。”

“等待時機,再次伺機而動。”

徐忠警惕看向四周,寒聲道:“當初,我這些兄弟就是不明所以,以為大軍在不遠處應該安全,放鬆了警惕。”

“可誰曾想,等咱們秦國大軍一離開,那些胡人立刻便又再一次撲了上來。”

“損失慘重啊!”

“因此,”徐忠加重了語氣:“就算胡人看似離開了,我們也不會放鬆警惕。”

“防止他們再次來襲!”

白起眉頭微皺,心裏有些不信:“胡人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而複返?”

“他們就不怕咱們秦國的大軍將其圍住,脫不了身?”

“脫不了身?”徐忠苦笑搖頭:“胡人全是騎兵,來去如風。”

“機動性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