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姬噲崇信儒學,可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事到如今,也反應了過來,這裏麵八成有事!
有人暗中作祟!
這個人會是誰呢?
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而且…”晟滘語氣一頓。
姬噲連聲催促:“說下去,你隻管大膽的說下去。”
“不論說什麼,寡人都恕你無罪。”
有了他這番保證,晟滘這才繼續訴說:“稟王上,據臣所知,當日王上詔令一下,相國便暗中派人暗中跟隨。”
“一起出宮去了。”
子之派人跟了出去?
他?
姬噲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字也不相信。
相國一心為國,是我大燕的龍逢比幹,豈會做這等下作之事?
再說了,整個宴會相國都在為太子說好話,替他解釋。
這樣正直無私的人,會故意陷害太子?
會派人故意暗中使壞?
你這廝,在汙蔑我大燕的相國!
兩眼微眯,姬噲直勾勾看著晟滘,似乎想到了什麼:“寡人知道,太子自小便是你看著長大的。”
“替他辯解幾句寡人也能理解。”
“不過,”姬噲話鋒一轉,眼神驟然變得無比犀利:“你辯解就辯解,為何要汙蔑相國?!”
“莫非,你想欺君嗎?!”
晟滘先是一怔,隨後感受到了無比的心寒。
這子之,究竟給王上說了什麼,竟然能把王上迷惑的如此鬼迷心竅!
“王上,”晟滘重重跪倒在地,鄭重說道:“仆對您忠心耿耿,從未二心。”
“更不會欺君。”
“太子的事仆所說所講皆是事實,並無半分虛假呀王上!”
“夠了!”姬噲不耐煩揮手打斷:“什麼事實?什麼絕無虛假!”
“寡人看你仗著寡人對你的信任,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不單單是你,”姬噲眼中帶著厭惡以及暴戾:“還有那個逆子,更是膽大包天!”
“寡人賜宴竟敢不來,還說什麼沒通知他。”
“簡直是笑話!”
“王上…”晟滘滿眼不可置信看著他,辯解道:“太子殿下確實不知,這其中確實有小人作祟呀王上!”
“不要再說了!”
姬噲大喝一聲:“來人呐,將他給寡人拿下!”
隨著姬噲的話音剛落,殿外快速衝進來幾個侍衛,將晟滘控製了起來。
“另外,即刻派人前往太子府,將他…”
語氣一頓,姬噲還是沒能忍心說出口。
畢竟是父子,再說了,太子也並未犯下大錯。
真把他牽連進去,姬噲也擔心國人會說自己沒有容人之心。
更擔心蘇秦這個外人看笑話。
“把他帶下去!”
說完,姬噲轉過頭去,慢慢往偏殿走去。
再也沒看晟滘一眼。
“王上…王上!”
晟滘大聲疾呼,可是姬噲卻像聽不見一樣,徑直往外走。
——
秦國,鹹陽宮。
“還是張儀腦子轉得快,要不是他當機立斷,燕國恐怕得壞事!”
拿著黑冰台送回的情報,嬴渠梁先是擔憂,隨即轉為慶幸。
“哦?燕國那邊出事了?”
嬴駟好奇詢問。
嬴渠梁笑笑,將手中信件遞給嬴駟,示意他自己看。
嬴駟略帶疑惑接過信件輕聲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