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心虛了呀!”
“他肯定向秦人告發了本太子,不然,秦人不可能知道魏國參與此事。”
“要不然,那嬴駟小兒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魏嗣一頓腦補,認定屈宜臼已經把自己給供了出來。
“父王在哪裏?”魏嗣轉頭看向屋內親兵。
“稟太子殿下,王上正在行在休息,準備參加明日的相王大典。”那親兵拱手回答。
“備車,孤要麵見父王!”
——
“僅憑嬴駟的一句片麵之詞,你就斷定屈宜臼出賣了你,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些?”
看著急匆匆趕過來告狀的魏嗣,魏罃心裏有些無奈於他的衝動。
別人說什麼你就信,這不是沒腦子嗎?
“父王,”魏嗣卻不這麼認為:“那嬴駟一口咬定就是兒臣在背後教唆的屈宜臼,屈宜臼若是不說,嬴駟如何能知道?”
“再者,”為了進一步說服他,魏嗣說起了剛才的事:“兒臣請他過來商議,可是他卻拒絕前來。”
“他沒做過,心虛什麼?”
“兒臣以為,屈宜臼定是在鹹陽城和秦人說了什麼,秦人這才注意到了咱們魏國。”
眼中殺機畢現,魏嗣寒聲說道:“此人已成禍害,斷不可留。”
“兒臣建議,派人早早將其除掉!”
魏罃都無語了。
遇到事就隻知道殺人,殺人能解決問題還是怎麼著?
“秦國就算知道了上次的事是咱們魏國主謀,他們又能如何?”
“難道還能對魏國動手不成?”
沒好氣瞪他一眼,魏罃恨鐵不成鋼說道:“韓國為了這件事已經割讓了六城給秦楚,此事已了。”
“就算秦國想揪住不放,也沒用了。”
“他們的話,天下人也沒人會聽,你懂不懂?!”
魏罃瞪著他,大聲斥責:“韓國替魏國背了鍋,你卻還要暗害韓臣,若是韓國知道了,列國知道了,還不得說咱們魏國無情無義。”
“還不得說咱們魏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將來天下哪國還敢和咱們魏國打交道?”
“誰還會聽魏國的?”
“蠢!”
“愚不可及!”
被魏罃一頓臭罵,魏嗣不敢與其爭辯。
隻是小聲嘀咕了一句:“兒臣…兒臣這不是怕他壞事嘛…”
見他不再堅持喊打喊殺,魏罃心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語重心長對他說:“你記住,隻要你不妄動,不亂來,就沒人能壞魏國的事!”
“魏國巍巍蕩蕩,又即將相王,要行王道,不可使用那些陰謀詭計。”
“陰謀詭計也許可以逞強一時,但是絕對成不了大事!”
聽到這話,魏嗣瞪大了兩眼怔怔看著魏罃。
滿臉的不可置信。
行王道?
魏國何時行過王道?
還不都是看誰不順眼直接找個理由就幹他了。
甚至,有時候理由都懶得找,直接就上了。
現在父王卻說什麼行王道,不可使用陰謀詭計,這不是和一向的風格自相矛盾嗎?
咱可得前後一致,不能因為韓國一慫咱也慫呀。
要不然,秦楚如何看咱們,列國又如何看咱們?
“父王,您…您最近沒出什麼事吧?身體可曾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