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賊!”根本沒給他留臉麵,鄭開按劍而立,怒斥道:“你如此羞辱齊國,莫非想試試我寶劍是否鋒利否?!”
不是,你急什麼呀!
魏嗣傻眼了。
沒想到,自己隻是簡單問了一句,他鄭開竟然這麼激動,竟然做出一副要不死不休的架勢。
至於嗎?你至於嗎你!
不過,被人當眾挑釁,魏嗣自然不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更不能坐視不管,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不然,這麵子往哪擱?
本公子將來可是魏王,大魏的王。
豈是你這等外臣可以羞辱的?
眼中寒芒畢露,魏嗣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唰的一聲拔出佩劍。
“齊賊,我劍也未嚐不鋒利!”
“你也想試試我寶劍是否鋒利嗎?!”
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嬴駟冷眼看了魏嗣。
心中不屑冷哼一聲。
就你這智商還想挑動齊楚與秦國的關係?
還想以此為由威脅本公子?
你可拉倒吧你!
大魏王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呀!
不過,這件事還是得管一管。
這魏國太子,將來還是有大用的。
最起碼,若是他將來繼任國君,對秦國而言反而是一樁好事。
“兩位息怒!”
嬴駟笑著站了起來,擋在兩人中間。
“天下人不勝其數,難免會有相似之人勾起魏使那段不堪回首的回憶,”嬴駟衝鄭開笑笑:“齊使何必當真?”
當年上將軍兩次攻魏,一次攻打三晉聯軍。
盡皆挫敗其鋒芒。
龐涓敗退,三晉聯軍潰不成軍。
對他魏國而言,可不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憶嗎?
鄭開忽然笑了,將寶劍重新插回劍鞘,滿是戲謔看向魏嗣:“公子說的是,那段回憶對魏國而言,確實是不堪回首!”
“你…!”魏嗣氣急,恨不得當場將他砍殺在場。
“魏使莫氣,”嬴駟轉頭看向魏嗣,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他,嘴角微微勾起:“魏使是公子,更是魏國的太子。”
“將來魏國的王。”
“和一個使者劍拔弩張,相互伐戮,豈不是有失身份?”
“哼!”魏嗣冷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卻並沒有收手的意思。
倔強至極。
嬴駟負手而立,侃侃而談。
“天下最簡單的一個字為王。”
“同時,這也是天底下最不簡單的一個字。”
“三橫一豎貫通其中。”
“尤其是這中間的這一豎,最為重要!”
“既要貫穿天地人三才的三橫,更要能支撐住三才。”
“才能行王道。”
“王,道也,王者之道!”
“參通天地人三才,順陰陽理萬物,容得下人,不失風範方為王。”
斜眼瞥向魏嗣,嬴駟嘴角帶著冷笑:“自降身份與他人爭,恐怕是撐不起這一豎!”
“魏國太子,本公子說的可對?”
渾身一顫,魏嗣竟有些呆了。
沒想到,這簡簡單單一個王字,竟有這麼多講究。
不過他嬴駟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將來本太子可是要做魏王的人,和一個使者慪氣。
這不是自降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