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雞黍相迎,淳樸之人呐!”

嬴駟笑著感慨一聲。

“公子請~”

讓在一邊,白康憨笑請嬴駟進院說話。

一邊走一邊說:“農家無甚稀罕物件,也就這家裏養的雞,自家釀的苦酒還拿得出手。”

“公子勿怪就好。”

臉上滿是感激,白康笑道:“說來,這也是托君上的福,原先家家無米下鍋。”

“頓頓忍饑挨餓。”

“可自從有了這玉米、紅薯等物,家家存糧不少,頓頓得以飽食。”

“我等黔首,有君上這等賢君在堂,有福啊!”

嬴駟聽到這話笑而不語,邁步進院。

進得院落之後,隻見一個約莫三十多歲,衣著麻衣的婦人早早笑著迎了上來。

那婦人雖說是個農家,衣著簡樸。

可是朱顏不落,隱有風韻。

院落一角,一個大約十四五歲,身著鵝黃色衣衫,長相俊俏的少女正賣力追著一隻老母雞。

“黔首民婦見過遠客。”那婦人笑著衝嬴駟行了一禮,熱情打了個招呼。

嬴駟笑著還了一禮:“倉促拜訪,還望嫂夫人不要見怪。”

說著,嬴駟轉頭看向龐舒。

後者會意,麵帶微笑讓山甲拿來路上打來的一隻野鹿。

山甲點點頭,轉身走到馬前,將那約莫四五十斤左右的野鹿輕易提起扛在肩上。

大步流星走到院子裏。

“招待遠客是應有之意,這如何使得?”看著那好大一隻野鹿被拿了過來,那婦人連連擺手,表示承受不起。

嬴駟笑笑,對那婦人說:“路上閑暇,在下順手打了隻野鹿。”

“野味而已,算不得貴重。”

“還請嫂嫂不要嫌棄。”

“更不要推脫。”

“不然,在下心裏如何能過意的去?”

贏駟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可謂誠懇之至。

並且,贏駟也說了,這隻鹿並不是買的,而是路上獵來的。

順手而為。

因此,猶豫一陣過後,白康開了口:“既是公子心意,就收了吧。”

笑著囑咐她:“擱在火塘間,正好烹了給公子佐酒。”

“夫君說的是,妻這就去烹了。”

那婦人感激衝贏駟笑笑,和白康一起抬了進去。

夫妻倆在火塘間忙碌收拾野鹿,白起卻滿臉好奇看向了贏駟。

“這鹿被一箭射中單目,皮毛都未破損一點。”

“端的神射!”

“公子,這是你獵殺的?”

哎呀!

這臭小子竟然懷疑本公子的射箭技術!

大師級弓箭術那是跟你開玩笑的?

“你這小屁孩,竟然敢懷疑公子的箭法!”

見白起有所質疑,山甲第一個表示忍不了。

忍不住開口炫耀道:“我家公子君子六藝嫻熟,射中一隻小小的野鹿又算得了什麼!”

對於山甲這番炫耀的話,白起有些將信將疑。

公子駟戰功赫赫不假,可是那也隻是排兵布陣。

並不見得就箭法超群。

畢竟,一個人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麵麵俱到。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白起倒想見識見識。

“我聽聞,善射者: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

“這雖然隻是一箭,卻有井儀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