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達到,再耗下去沒什麼必要。
“仆這就去。”
嘿嘿一笑,山甲轉身就要離開。
不料,有人比他更快。
一個哨騎飛馬來報:
“稟公子,哨騎探報,周圍突然出現許多義渠人。”
“他們自北而南,逞半包圍狀。”
“似乎想要圍攻我軍!”
嗬…
嬴駟搖頭輕笑。
在別人的地盤橫衝直撞,看起來終於被重視,派兵過來圍攻了。
反正自己也要走,正好,現在主家也來歡送。
也算是相互打了招呼。
不過,這次隻是打個前站。
以後的事,那可就說不準了!
“義渠人離此多遠?有多少人馬?”
盡管要走,嬴駟還是有些好奇。
好奇歡送自己的人,到底來了多少。
“稟公子,義渠人鋪天蓋地而來,屬下…屬下實在沒能探得有多少人馬。”
那哨騎尷尬拱手:“請公子治罪!”
“不過,”頓了下,那哨騎接著說道:“義渠人行軍緩慢,似乎並不著急進攻。”
微微一笑,嬴駟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行吧,”嬴駟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袍,笑道:“既然別人不歡迎咱們,那咱們就走吧。”
“下次再來就是!”
“不過,義渠,本公子遲早還是要來拜訪的。”
斂去笑意,嬴駟肅穆發令:“傳令撤軍,緩緩退至雲陽邊境!”
“另外,派人通知子車將軍,大軍邊境等候!”
“接應我軍!”
——
義渠軍。
“殺了咱們這麼多人,咱們就這麼看著秦國人大搖大擺離開?”
“您…”
千人長都訝不解看向義渠衷,心裏十分的憋屈。
義渠衷苦笑一聲:“不讓他們離開怎麼辦?”
“此戰本來我義渠就理虧,而他秦國日漸強大。”
“我們遠遠不是對手。”
“把這支人馬吃下去簡單,可是麵臨的後果,遠遠不是現在義渠能夠承擔得起的!”
歎了口氣,義渠衷搖了搖頭。
“讓他走……讓他走!”
“走了也就心淨了!”
都訝臉色陰沉的厲害,咬牙切齒說道:“可是…可是他們在義渠境內殺了咱們那麼多人。”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咱們如何向國人交代?”
能不能保住義渠,義渠能不能存國還都是未知,還向國人交代?
死就死了,還能如何?
交代?
交代個屁呀還交代!
“我義渠九萬大軍慘敗而歸,戰力大損呐!”
“那些都是我義渠的精銳。”
“咱們現在這些人看起來很多,實際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不都清楚?”
義渠衷兩眼一瞪,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休要廢話,執行軍令吧!”
話到這個份上,都訝再是心有不甘也隻能執行軍令。
“末將尊令就是了。”
——
嬴駟軍在前,義渠軍在後。
前麵的不著急趕路,後麵的隻能憋屈跟隨。
就這麼著,兩軍好幾天才到了邊境。
身後不再是義渠,而是子車雲亭的大秦銳士,嬴駟命令大軍停了下來。
“去,告訴對方領頭的,就說本公子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