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王庭。
“九萬大軍,九萬呐!”
“就算是九萬頭蠢彘,讓秦軍在那抓也得抓上好幾個月。”
“怎麼可能說敗就敗?!”
麵對義渠王的質問,義渠駭自知理虧。
閉口不言。
見他裝傻不吭聲,義渠王更生氣了。
“九萬大軍出去,隻剩下不到三萬蠢彘回來!”
“秦人,隻有你的一半!”
“卻把你打的落花流水,狼狽而歸!”
“當初你是怎麼說的?”
“一舉拿下鹹陽?”
“還不讓你王叔領軍!”
“你倒是痛快了,我義渠那六萬人馬卻沒了!”
“遭逢此敗,我義渠元氣大傷!”
“你……”
“你簡直是天下第一蠢貨!”
指著義渠駭的鼻子,義渠王破口大罵,氣的七竅生煙。
義渠王話說的越來越過分,義渠駭心裏非常不服氣。
九萬大軍對戰秦人不到四萬人馬,卻大敗而歸。
這本就讓年輕氣盛的義渠駭顏麵丟盡。
非常的羞辱。
現在,又被人指著鼻子一通罵。
義渠駭更感羞辱。
梗著脖子,義渠駭反駁道:“秦人狡詐,根本不和孩兒正麵打。”
“趁孩兒無防繞襲背後,這才得逞!”
“我不服!”
不服?
你還不服!
聽到他不服,義渠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黑著臉拿起馬鞭,對著義渠駭比劃道:“戰場上本就是爾虞我詐,哪來的這麼多公平?”
“你設伏在先,還不許別人也用計?”
“自己愚蠢,還在這狡辯!”
“我…”張張口,義渠駭不說話了。
“我?我什麼我?!”
義渠王狠狠抽了他一鞭子。
“後來呢?後來又怎麼樣?”
義渠王恨鐵不成鋼指著他:“五萬騎兵正麵對戰敵軍不到兩萬步兵,還不是再次大敗!”
“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義渠駭依舊不服,主打的就是一個頭鐵。
“不是兩萬,還有嬴駟混賬的萬餘騎兵!”
“呼哧~”
見他還不服氣,義渠王又鼻息中噴出兩道濁氣。
揚起鞭子,又狠狠給了他兩下。
“騎兵對騎兵,我義渠本就有優勢!”
“可是你那五萬騎兵,硬是打不過別人萬餘騎兵!”
“秦軍騎兵一頓衝鋒,你那五萬騎兵全都給衝散了!”
“你還有理了你!”
“逆子!逆子!”
義渠王額頭青筋暴起,大聲斥責。
“我義渠有的是精兵強將,我再去打回來也就是了!”
“我就不信,打不過他嬴駟!”
義渠駭握緊了拳頭,轉身就要領兵出戰。
“滾回來!”義渠王低喝一聲。
義渠駭盡管心裏再不情願,還是停下了腳步。
“凜冬將至,馬無蒿草,兵無存糧,你如何出兵?”
急促走了過去,義渠王滿是失望看著這個依舊不肯服輸的逆子。
大聲斥責:“此役,我義渠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恢複過來。”
“你還要出兵,難道要讓整個義渠都為你的失敗陪葬嗎!”
義渠駭愣住了。
是啊,馬上就是凜冬。
蒿草枯萎,哪來的草料喂馬?
沒有草料吃不飽肚子戰馬能用嗎?
沒有戰馬,全是騎兵的義渠如何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