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十分囂張跋扈。
拾起詔書,田嬰低頭看了起來。
越看,田嬰越是心驚,越看,田嬰越是膽顫!
“這…你…我…”
沒了方才的囂張跋扈,田嬰麵露惶恐,眼中滿是驚疑不定。
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
“君父詔書在此,你還有何話說?”田辟疆冷冷說道。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田嬰心裏害怕極了。
完了,都完了。
君父全都知道了。
現在派人過來拿自己了。
見他不說話,田辟疆走過去一把奪過詔書,大聲念了起來。
“寡人曾聞:上古有禮,兄友弟恭。”
“臣敬子孝!”
“田嬰在朝以來,詆毀攻訐,妄圖為害忠良。”
“寡人念舔犢之情,本想網開一麵,讓其閉門讀書,啟其良善。”
“以全父子親情。”
“奈何田嬰天性卑劣,無可救藥!”
“蠅瑛苟苟,狗苟蠅營!”
“不顧大局,私透我軍重要機密於敵,妄圖使我軍大敗而歸,以期達到不可告人之齷齪目的!”
“即便如此,寡人依舊於心不忍。”
“常有惻隱之心。”
“誰曾想,田嬰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與鄒忌勾連密謀,斷我大軍糧草。”
“妄圖顛覆我大齊!”
“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
“田嬰,全無人臣之倫,喪盡綱常!”
“禽獸不如!”
“其心可誅,其行可鄙!”
“其罪當罰!”
“著即:免去田嬰公子身份,廢為庶民,府邸圈禁!”
“待寡人回朝之時,再行發落!”
田嬰雖然剛剛已經看過,可是現在聽到這話,仍然覺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讓人感覺難以置信。
田嬰身體搖搖晃晃,一個趔趄沒能站穩,一屁股頹然摔倒在地。
“嗚嗚~”
“君父~”
“兒臣錯了君父!”
田嬰抱頭痛哭。
看著在那痛哭流涕的田嬰,田辟疆鄙夷瞥他一眼。
剛才你那囂張勁呢?
剛才你那不可一世的跋扈姿態呢?
身為大丈夫,卻在這做女兒態。
嗚嗚咽咽,真他娘丟人!
沒再搭理他,田辟疆轉頭看向鄒忌。
從懷中掏出了另外一份詔書。
“鄒相,”舉了舉手中的詔書,田辟疆看向鄒忌:“這是君父給你的。”
“你要不要也自己看看?”
“好好瞧一瞧?”
田因齊大罵田嬰在前,鄒忌哪還敢看?
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
一個勁在那幹嚎:“臣有罪,臣有罪!”
眼中殺機畢現,田辟疆大義凜然怒斥。
“你是有罪!”
“你的罪在於遇事昏聵,隨聲附和。”
“心思歹毒!”
“與田嬰一道,勾結串聯!”
“幾乎將我大齊陷於不測,幾乎陷君父於絕地之中。”
“你…萬死不能贖!”
“來人呐!”
田辟疆大手一揮:“將這亂臣賊子打入死牢,待君上歸來,明正典刑!”
——
田辟疆的這一雷厲風行的動作,雖然趁夜色進行。
可是,動靜並不算小。
可謂聲勢浩大。
自然瞞不了潛伏在暗處的黑冰台的眼睛。
在了解到這一情況之後,蕩寇當即決定,讓人快馬加鞭遞送帝丘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