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興致勃勃想要繼續對弈,可是申不害卻有些憂心忡忡。
並無心下棋。
“君上,”朝韓武拱拱手,申不害麵帶遲疑問他:“此次相王大典您自己不去也就罷了,連個使者都不派。”
“魏王那,麵子上恐怕過不去吧?”
“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對我韓國不利呀?”
本來興致勃勃要繼續對弈,韓武聽到這話,瞬間沒了興致。
生起了悶氣。
“哼!”
冷哼一聲,韓武撇撇嘴,語氣中帶著埋怨。
“魏罃那個老匹夫,隻顧著自己行臘相王,隻顧著自己在列國臭顯擺。”
“何時為我韓國考慮過?”
將棋子擲在棋盤,韓武越說越氣。
“相國應該知道,上次韓國發兵,已經得罪了周邊鄰國。”
“楚、趙,尤其是齊!”
“這幾個國家對咱們韓國都有意見。”
憤懣往魏國方向看了一眼,韓武有些鬱結難平。
“咱們這麼幫他魏國,他魏國又是如何報答韓國的?”
“什麼也沒有!”
“別說開拔之資了,就連像樣的口頭表示也沒有。”
咱們傾心相幫,魏國就這麼對我韓國。”
“相國你說,還能幫他嗎?”
“還要怎麼幫他?”
“再幫下去,恐怕列國都要得罪光嘍!”
提起這事兒,申不害也是意見頗多。
深有感觸。
韓國上次做的事,根本就是出力還不討好。
“是啊,韓國傾心幫魏,魏王做法確實讓人心寒。”
“不值得!”
申不害長歎一聲,出聲附和。
“所以說,”韓武冷哼一聲,重新捏起一枚棋子,哼唧唧說道:“這次襄陵相王,擺明了魏國還想讓咱們得罪列國。”
“寡人上一次當教訓就夠深刻的了,難道還能第二次上當?”
“寡人不能再受他魏國擺布,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生氣?寡人就開心了?”
“這一次,說什麼也不去!”
“寡人也是有脾氣的!”
看著脾氣上來,誰勸都不好使的韓武,申不害也是沒有絲毫辦法。
隻能賠笑附和:“君上說的是,魏王反複無常,絲毫不顧及盟友。”
“這相王大典,誰愛去誰去。”
“咱不去,咱不去。”
見申不害這樣說,韓武心情頓時大好。
忘記了方才的不快,招呼申不害繼續對弈。
“來來來,繼續下棋。”
就在兩人收拾完棋子,繼續對弈之時,韓朋急匆匆走了過來。
“君上,大事不好!”
韓朋語氣中帶著急切,慌裏慌張對韓武說道。
“正下棋呢,武安侯卻來此說這樣晦氣的話。”
“你存心掃寡人的雅興?”
韓武癡迷棋道,最煩有人在自己下棋時打擾。
剛說些煩心事,心裏已經有些不快。
現在韓朋又來搗亂,當即表達了不滿。
韓朋見狀,連忙拱手請罪。
“實在是事情緊急,臣不得不報。”
“請君上恕罪!”
申不害看了眼韓朋,知道他無事斷不會過來打擾。
此時來麵君,恐怕有大事發生。
連忙勸諫:“君上,武安侯身兼上將軍之職,此時麵君定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