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可沒這個顧忌。
相國又怎麼了?本公子在家時天天見好吧!
有甚稀奇?
看不慣,那就懟!
懟的他啞口無言,懟的他麵紅耳赤!
當然,後麵這兩句隻是存在於熊槐想象中。
在楚國的時候,他還真不敢這麼直接對羋昭陽。
“我看袁兄這次可是沒少下注,這次沒少贏吧?”
這裏畢竟不是楚國,更不是郢都。
離家甚遠。
怕他口無遮攔,這番話被那有心人給聽了去染上麻煩,嬴駟連忙岔開話題。
笑著打趣他。
“嘿嘿!”
嘿嘿一笑,熊槐咧嘴笑了。
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熊槐臉上又露出幾分懊悔。
“贏了一些,不過百金左右而已。”
“隻可惜這次來的匆忙,不知道還能下注賭馬。”
“要是早知道能如此,來時我就多讓人帶點了!”
黃金在這個時代那可是硬通貨。
想當初那在周室為中大夫的寧毒,拚命貪墨錢財,也不過擁有百金家資而已。
一場賽馬贏了百金,真心不少了。
而且,這樣豪賭的場景恐怕還真不多見。
偶爾碰上贏一把,已經可以了。
“百金之資已然不少,袁兄,”拍拍他的肩膀,嬴駟調侃他道:“要知足呀!”
“須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要真是贏得多了,反而遭人惦記!”
這裏畢竟不是楚國,熊槐也不是個傻子。
自然知道在別人地盤上得低調一些這個簡單的道理。
“也是,林兄說的有理。”
“百金,不算少了!”
咧嘴笑笑,熊槐點頭附和。
兩人一邊說笑,邁步就要往外走。
突然,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林子請留步!”
略帶詫異轉過頭,嬴駟看向身後之人。
看清那人模樣之後,嬴駟笑著朝他行了一禮。
“見過孫子。”
“林子不必客氣,伯靈有禮了。”孫臏坐在獨輪推車上,笑嗬嗬還了一禮。
“不知孫子有何事?”嬴駟好奇詢問。
攏了下鬢角,孫臏笑著說道:“今日林子襄助田將軍贏了賽馬,將軍心中對林子甚為感激!”
“特派在下前來,邀約林子府中飲宴。”
“聊表謝意。”
“不知林子是否方便?”
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能夠接近孫臏,哪有不方便的?
不過,麵對拉攏,不要輕易表態。
不然,隻會讓人輕視。
會讓別人以為是個隨風駛舵的牆頭草,根本毫無原則可言。
嬴駟聽到這話,略帶遲疑。
沒有立刻表態。
見他猶豫,孫臏心中還以為他心中存有顧慮。
而這顧慮,就是身為相國的鄒忌。
此次賽馬林逸已經得罪了鄒忌,要是和田忌再走的近了。
難保鄒忌不會因此而針對,暗中使絆子。
看起來,還得打消他這個疑慮才行呀。
強調田忌在齊國的分量才是。
攏了攏鬢角,孫臏悠悠說道:“林子可能還不知道,在齊國,鄒相固然是文臣之首。”
“總攬朝政。”
“可是武將,卻是以田將軍為首。”
“這一文一武,共同輔佐君上,才有了齊國這鼎盛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