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在秦等著公子便是!”惠施笑嗬嗬說道。
接下來,嬴駟讓子岸安排了人,護送惠施回秦,這才鬆了口氣。
回到屋內,龐舒款款走了過來。
柔聲問道:
“夫君,妻聽子岸說,咱們又該出發了?”
一把攬過龐舒,將她抱在懷中,嬴駟笑著對她說道:“是啊,咱們這幾天就出發,前往齊國。”
“夫君可是要去稷下學宮?”龐舒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滿是好奇詢問。
“不錯,咱們此次就是要去那聞名天下的稷下學宮!”
——
“家宰,林逸他們過兩日就要出發了,您看咱們該如何行事?”
其中一個名為單乙的家仆小聲詢問。
“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黑夫沒好氣白他一眼。
原本帶來十五個府邸家兵來郢,可是往大梁城送信前前後後就派了六個。
派出去一個消失一個。
他們從郢都出城,卻從此杳無音訊。
這幾天,黑夫心裏越來越慌。
人沒回來,更沒有等來上將軍回信。
浩凨居那邊林逸又看管甚嚴。
就算有心看望小姐,也根本就去不得。
現如今,進不得退不得。
相當的難受。
“要不…再派幾個人嚐試著去趟大梁城,回稟上將軍,看看他怎麼說?”單乙嚐試著說道。
“笨蛋!”
“都是吃幹飯的!”
聽到這話,黑夫瞬間火大,咒罵一聲。
“六個人出去,連條狗都沒回來!”
“再派人出去,豈不是白送?”
雖然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可是黑夫隱隱約約間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每逢到了夜晚,黑夫感覺那黑漆漆的夜色中,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那雙眼睛就像是一匹惡狼,潛伏在黑夜裏,就等著給自己致命一擊。
因此,此刻雖然心急如焚,卻根本不敢妄動。
“你先去打探,看看那林逸要去何處。”
這危險既然是跟林逸有關,那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打聽清他要去哪。
然後等他離開,危機解除後,再報與上將軍知曉。
這樣,才算安穩。
——
“我說公子,這也太誇張了吧?你這哪裏是去齊國,你這分明是想把家都搬到齊國吧?”
看著十幾輛宛如長龍一般組成的車隊,嬴駟震驚了。
“這才哪到哪?”熊槐對他的小家子氣很是不屑,哂笑道:“本來母妃她還想再使人送些過來,要不是父王說太招搖不讓帶。”
“還要多上一倍!”
十幾輛車一起出發,更不消說還有扮做普通隨行的幾百,熊商不知從哪調來的甲士。
你這豈止是招搖,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了好吧?
這小子,還真是奢侈的可以!
輕咳一聲,一向比較低調的嬴駟出口提醒。
“我說,咱們這麼招搖過市,怕是不好吧?”
“高調嗎?”
看看車隊,熊槐茫然晃了晃胖乎乎的大腦袋:“沒有呀!”
“我已經很低調了好不好?”
“再低調,它也不允許呀!”
你牛!
嬴駟算是服了。
“那咱們就走吧。”
嬴駟聳聳肩膀,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