檜城的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這幾天總是陰沉沉的,連帶著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容簡,找了你好久,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裏?”單岑禮端著酒杯走到容簡身旁坐下。
“屋裏太悶了,出來透透氣。”接過單岑禮手中的酒,容簡將其一飲而盡,喝酒時潔白的脖頸隨著他的頭向上仰的這個動作而露了出來,喉結因吞咽而上下滾動,下顎線格外分明,加上紅酒的陪襯,顯得格外性感。愣是已經認識了這麼久,單岑禮還是不得不承認有一瞬間被他驚豔到了。
“哥們兒,說真的,你這副皮囊,可真是一等一的好,也難怪那人對你念念不忘,我要是他,指不定也饞涎你……的臉。”單岑禮到口頭的話突然一轉,顯然是想到了什麼,顯得有些不自在。
容簡隻是平淡地笑了笑,這個人的不正經和那一股無賴身上才有的吊兒郎當的勁,他早就見識過了,此刻也見怪不怪了,況且那些事都過去了,所以自己並不會真的因此而生他的氣。
見他不說話,單岑禮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那什麼,你沒事吧?”那姿態說是比丟了骨頭的哈巴狗還要卑微也不為過,滑稽極了。也不怪他,畢竟當年容簡母親的事,對容簡造成的打擊太大了,他生怕容簡再一次想不開。
容簡挑眉,起了挑逗的意思,戲謔道:“有啊,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必須要你請一頓飯才能平複,怎麼樣?”
單岑禮一聽便知他沒事,非但沒事,還好的很,都學會逗弄他了,豈有此理!不過也好,他沒事最好。這個人,真是……容簡幸災樂禍的看著他,故意壓低聲線:“去吧,就請我吃一頓飯嘛~~”
單岑禮:“……”忘了這位以前也是個妖精!
容簡的聲音本就好聽,清悅中帶著一絲磁性,但又不會是過於低沉的氣泡音,很誘人。“天!”單岑禮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果斷帶他去吃飯——誰叫他是個聲控!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兩位先生,請問要點什麼?”服務員將菜單遞給他們,自己則畢恭畢敬的退到一邊。
單岑禮扶額,極其無奈:“也就是我脾氣好,真是給你慣的。”
容簡向他眨眨眼,相處多年,單岑禮一看就知道這人又要作妖了,連忙打住:“行行行,想吃什麼快點吧!”
“一份灌湯黃魚,一份三色木奶瓜,還要一份清湯燕菜。”容簡把菜單遞給單岑禮:“喏,看看你吃點什麼。”
“桂花米酒湯圓羹、芝士伊麵焗龍蝦,蜜椒牛肉粒,就這些,上菜吧。”單岑禮把菜單遞回給服務員。
“好的,請耐心等待,因為您是老顧客,這邊老板送您一瓶蕾拉法國進口甜白葡萄酒,請您慢用。”服務員替他們開酒醒酒後就自覺退下了。
“喲,這是有情況啊,怎麼,店老板看上你了?”容簡向他打趣。
“你能不能閉嘴!”單岑禮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心裏翻白眼了,見他炸毛,容簡識趣的噤聲。
等菜無疑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百無聊賴之際,容簡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的心幾乎是在這一瞬間顫了顫,連呼吸都幾乎要停滯了。
菜終於上來了,單岑禮正準備用餐,卻注意到目光幾乎呆滯的容簡,出言提醒:“看什麼呢?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