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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預小區。
門鈴響了很久，他不耐地去開門，便看到了站在門前的程思思。
有些疑惑，他轉身走向客廳。程思思進去，換鞋，關門，行如流水。
熟練的在沙發上坐下，她終於打破了沉靜。
程思思：“怎麼秦總都消極怠工了？”
她自顧自的倒著茶，等著他的回應。
秦知預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派出去的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現在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任何和她周旋的力氣。
程思思也不見怪，她嚐了嚐茶，慢條斯理開口，“找不到盛之亦，這麼著急？”
秦知預終於有了反應，他將手臂撐在雙膝上，抬頭凝視著她。
“有點兒意思。”程思思笑，竟帶著苦澀。
“有話說話。”秦知預不想去猜測她什麼心情什麼感受，隻是想從她那兒知道盛之亦的下落。
程思思沒理會他的著急，“我真是好奇，這盛之亦跟你秦總好像沒有任何關係吧？你在擔心什麼？”
秦知預沉默，眸色卻越來越深邃。
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程思思也懶得多費口舌了，“她是安全的，你放心。”
秦知預問，“她在哪兒？”
程思思裝模作樣的笑了笑，道，“不清楚。”
秦知預靠回沙發上，聲音也許是疲倦，懶洋洋的，“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
“我的手段，你清楚的。”
這句話徹底刺痛了程思思，她眼裏噙著淚，有些哽咽。
愣了許久，她說，“本來覺得挺沒意思的，結果她還幫我介紹了角色。”
想到什麼，她突然有些得意，“原本確實應該站在秦總這邊的，可是這傻丫頭將資源遞給了我。”
她尾調拖長，強調著，“在我被秦總軟封殺的時候。”
秦知預眉心跳了跳，沒有接話。
程思思起身，整理好了衣服，也整理好了心情。語氣也變得正常，“現在我決定站在她那邊，替她保密了。”
“等等。”人已快走至門前，秦知預終於開了口。
房間裏隻留了兩盞暖光燈，像蠟燭一般明亮，在偌大的房子裏隻是像黑暗裏灼傷的洞。
他問，“怎麼樣能告訴我？”
這話從秦知預嘴裏說出來，程思思卻一點戳中他痛處的快感都沒有。
這就是你的愛嗎？你也有這樣的一麵。
“你知道的。”程思思答。
沒再多留，他隻聽見了“啪嗒”一聲，門上了鎖。
還好，至少有了她的消息，終於鬆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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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程思思製造的那場麻煩，除了測試盛之亦，更多的是她想看看秦知預上心的人到底是怎樣的。
在她看來，不過是愚蠢，隨隨便便就能上當。
但是這樣的人，卻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依舊能順風順水，至純至善。她不甘心。
但僅那一次，她無數次想攀上的秦知預，竟直接軟封殺了她。
她來過他家裏很多次，確認每一次他都沒認出她。像今天一樣，隨便她進來，好像他家裏隨隨便便每天都有進進出出的不少女人，他不會對任何人的到來感到奇怪。
她隻是問他，他不是一直以和善待人嗎，她問他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軟封殺她？
隻有她自己知道走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被封殺意味著她所有的一切前功盡棄，她沒法兒麵對。
秦知預隻是高高在上的，留下一句，“她是底線。”
程思思想了好久，直到拍賣會才知道她是誰。
他的眼神沒有挪開過，那塊寶石也隻是因為她想要。為什麼放棄呢，她猜想，應該是沒理由送出手吧，就讓給有這個名分的人。
她記得盛之亦找她談完話，回家她便收到了一遝照片，她在酒會上喝的不省人事靠在導演懷中的，在半夜敲響男演員的房門的。
她啞口無言，秦知預是她最敬重的前輩，可她無論再怎麼努力都很難站在他身邊。
甚至現在，他開始扒自己的底料。
挺想解釋的，告訴他隻是談劇本喝多了，告訴他真的是在對劇本。
可是說出去自己都不會相信。
他更不會相信。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真假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