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像是長了腳,飛快的溜走。馬上就要入冬了。
顧峰已經悄悄裝昏迷幾個月。通過齊杉對蘇昕的深入調查,顧峰對她大概有了些了解。
蘇昕,蘇家二女兒,蘇岩的親生女兒。她和他在同一所大學,建築設計專業,比他小三歲。長相美豔,不像是同性緣很好的長相,卻因為性格很好人緣不錯。周末喜歡和朋友們約好去蹦迪和唱歌。
喜歡蹦迪的女孩,在他心裏可不是好女孩。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壞女孩”卻深的蔡虹的喜歡。她和他母親每次在病房裏相談甚歡,都讓他感到煩悶無比。
這裝昏迷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雖然表麵上他還在昏迷狀態沒有蘇醒過來,但是暗地裏他安排齊杉那邊調查事件實情的行動在這幾個月一直在秘密進行。
目前還沒找出真凶是誰,顧峰不想表麵醒來打草驚蛇。
所以他吩咐齊杉不要讓別的人知道他已經有意識醒來了。
經過齊杉雇傭的私家偵探這幾個月的調查,基本事實快要浮出水麵:
蘇家的產業雖與顧家相比相差甚遠,但是業內名聲排在前列,不少公司眼紅蘇家與顧家這次的合作。
顧氏集團向來出手闊綽,對於房地產方麵的投資更是其集團產業占比之最。
雖然該項目前期投標讓業內其他公司心服口服,無人不佩服蘇家的行業精神,但是中標之後不少閑言碎語開始流傳。
網絡上很多水軍在中標後的某個節點不約而同的發布了許許多多蘇家偷工減料的信息。
隻要用心向下調查便知這背後有人指使,私家偵探利用黑客技術調查出這些水軍皆為一人指使:
蘇誠逸品二股東朱誌平。
蘇岩當年帶著朱誌平通過努力一步一步發家致富,網上所流傳的他們的創業史寫到:他們在最艱難的時候,一起住在漏雨的8平米小房間裏。因為有時業務繁忙,創業初期又沒太多經費,隻能大晚上一起吃同一碗泡麵。
倘若這些都是真的,那隻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人的欲望與嫉妒在比較的那一刻便悄然滋生,如黑暗裏暗自爬行的毒蛇,咬人口口致命;如平靜水麵下強烈的暗湧,無意之間殺人。
朱誌平陪著蘇岩打拚多年,世人隻知蘇岩一人,隻可惜他的才華和努力無人知曉。而且由於幾次他的決策建議的失誤更是導致他的專業風評變差,不少員工拿他和蘇岩比較都會暗暗一踩一捧。
顧峰聽了這些,心想朱誌平應該確實會有野心想取代蘇岩在蘇誠逸品的位置,可是這個項目對於蘇誠逸品來說如此重要,關係到蘇誠逸品今後的發展,他沒理由第一次就專門挑這樣一個大型項目下手。
蘇誠逸品和他也算是利益共同體,這次事故導致蘇誠逸品的損失難道他一點也不在乎?
“齊杉,你繼續調查下去,我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顧峰站在床邊望著窗外對身後的齊杉說。
“好,我會接著查的,對了,之前那個私家偵探給了這個……”
還沒等齊杉說完,病房外傳來了女孩的歌聲,“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去!快偽裝!
顧峰和齊杉四目相視,兩人火速開始進入演戲狀態:
顧峰嫻熟地一溜煙的功夫馬上躺床,蓋好了被子。
而齊杉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抓耳撓腮,左走走右走走,用雙手假裝撫平身上衣服不存在的褶皺。
蘇昕拿著一籃小雛菊推開門,看到齊杉在那左右踱步,頓時就察覺到了他行為的奇奇怪怪。
“齊杉,你來了啊,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我沒來多久。”
蘇昕把小雛菊放在了病床旁的床頭櫃上,轉身去洗了一個蘋果,“你來了怎麼不坐啊,一直站著怪累的。”
她把椅子移過去示意齊杉坐,自己也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削起了蘋果。
“沒事沒事,我等會就走了。我隻是來看看他有沒有醒來。”
齊杉這話,蘇昕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因為每次她來病房遇到齊杉的時候,他都是這麼說的。
這早就讓蘇昕產生了懷疑,齊杉來了這麼多次,每次她剛來他就要走,莫不是……
可是她每次都沒有察覺到什麼端倪。
齊杉剛往門口走去,身後的蘇昕就說:“對了,星河酒吧最近倒閉了,你早就知道了吧。”
“不可能!”顧峰從床上彈起。
齊杉還沒出門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沒必要走了。
蘇昕挑了挑眉,望著坐起到顧峰:“哦?不可能是嗎?”
顧峰心虛地移開與蘇昕對視的雙眼。
“顧大少爺你怎麼這麼確定你的酒吧不可能倒閉呢?”蘇昕帶著笑意對顧峰說。